梁德明:吃得苦,就吃到饭
最近看到国内大学生申诉生活贫困,有感而发。
很多人以为到国外留学的学生都是过上好日子,其实不然。我记得当年我到日本留学时就相当的苦。
我的年代是90年代初期。很多人选择到日本留学的原因之一,是可以争取到日本国内的奖学金,其次是如果能够进入国立大学就读,成绩只要过得去,还能申请免学费。另外还有更重要的因素,日本允许我们打临时工,所赚到的工资一般足够填补昂贵的生活费。但和其他国家比较,时间就多了一年,因为第一年必须修读日语课程、英文课程和日文的数理课。
奖学金是在进入大学后才能申请,所以我必须要先专心考好这些先修课程,拿到好成绩,顺利报考大学后,才算留学日本。所以在第一年,学生都额外省吃俭用。我们的头发都是互剪的,也不在乎好不好看,短就行了,因为外边剪头发实在太贵。伙食肯定是到市场买菜回家煮,三五个同学一般都会轮流煮饭,这样可以拥有更多读书时间。当中,连买菜钱都没有的同学也有,他们就是用辣椒酱拌饭吃一餐。
吃苦方为人上人
进入大学后,因为念的是理科,所以课业特别繁重,实验也特别多,和唸文商的同学比较,打工的时间就少了很多。为了平衡昂贵的生活费,我一个星期还是腾出3天的傍晚,在停车场当指导员和收银员。每个星期六就到鱼市场做苦活。
鱼市场的苦活真的不是盖的,每天要清洗几十条到上百条,轻则20公斤,重则150公斤的鲔鱼,将它们排列好等著被标价。招标结束后就到近海渔业部门运送小型鱼类。有时候被喊到去铲冰装箱,那才叫人吃不消。回到家后,躺下后都坐不起来。手掌上就这样起了厚厚的茧,20年了,到今天还在。
大学的日子虽然苦,但今天回想起来是甜蜜的,因为庆幸自己总算熬过来,有着难忘的满足感。
华人有句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希望和同学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