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愛卿：渡輪

──北馬專題主任

去年八月的某一天，我從檳島碼頭乘坐渡輪去北海，準備到第一次舉辦的威省藝穗節去看看。我在渡輪上看到幾個馬來小孩興致勃勃望著眼前的景色。我想在渡輪上遙望檳城大橋這一幕，應該會成為他們長大後回味的童年景象。

曾經有一名來自彭亨州的朋友告訴我，他對檳城第一個印象，就是從渡輪上看到的喬治市和升旗山，那也是他人生第一次看到海。不只是他，從渡輪上看檳城也是很多其他州屬居民的集體回憶。

幾十年來，檳城即使沒有天翻地覆的變化，從渡輪上看到的景象也不一樣了。高樓越來越多，夜間燈火越來越璀燦。唯有渡輪始終不變。我現在乘坐的渡輪，跟我小學時代乘坐的渡輪沒有甚麼兩樣。

於是它們的命運令人擔心起來。這些年來聽到有關渡輪服務的營運表現，都是虧錢、虧錢再虧錢。這個檳城地標多年來默默運送著人與交通工具，來往檳威海峽，漸漸地卻成了一門虧本生意。

我想，不管任何一個時代的人事物都必須與時並進才能繼續生存。檳城另一個地標升旗山纜車已經提升，山上的設施也翻新改進；許多檳城人每天都要經過的光大，目前正在進行觀景電梯、空中酒吧以及空中觀景台的建設工程。光大也曾經是流失生命力的地標，但與旅遊觀光以及餐飲結合後，可以預見未來將有許多人想要登上最高樓層去一覽無敵的檳城景色。

渡輪其實擁有穩固基礎，檳城地標這個江湖地位是誰也動搖不了的。只是看擁有它的人，是否懂得利用這優勢與改良與包裝。

但過去這么多年，似乎他們除了喊虧錢之外也不懂得做其他事。最近他們還說要減少川行次數來減低虧損，引起民間反對聲一片後，又宣佈暫緩執行。看他們有如無頭蒼蠅般沒有方向與目標，真是令人越來越為渡輪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