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中午,為了安全起見,羊先生陪同我到網上顯示手機出現的地點——咖啡店。
店裡沒有釀豆腐攤,也沒有可疑人物。我失落地點了一碟雞飯。羊檢視了四周環境,然后到豬腸粉攤點餐。他和老闆攀談,獲知每天早上豬腸粉攤原來有釀豆腐的外源。此時,我也發現餐桌上的豆奶廣告,和我手機裡的照片吻合。
至此,我們初步推測:那天我在咖啡店旁下了車,手機掉在路上。送釀豆腐的印尼大嬸撿到,便佔為己有。每天早上到中午,她在這家咖啡店工作。她的僱主是釀豆腐老闆。
星期天早上,我們再光顧咖啡店。甫入店內,那照片裡的印尼大嬸正活生生坐在門口。
我選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不讓印尼大嬸看見我。手機在網上的記錄顯示,印尼大嬸已經刪除了所有我拍過的照片,她一定看過我。我偶爾回頭望向她,發現她也向我張望。我有點緊張,怕她逃走。然而,區區一部手機,印尼大嬸不必這麼拼命吧?
吃完午餐,羊先生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走向印尼大嬸——作戰開始!
我不是一個擅于交涉的人,緊急時刻就結巴,一動怒就發抖喘氣。眼看羊先生和印尼大嬸說了老半天,我等不下去,走向前去查看情況。
首先,印尼大嬸假裝不知道手機的事,但因證據確鑿便不得不認。她說,手機在朋友的手上,而她下午要到K區工作,答應星期二才還給我們(咖啡店翌日休業)。
“就這樣放過她?豈不是放虎歸山?”我問羊先生。
羊先生說:“能怎樣?打她嗎?如果搞砸了就什麼都沒有,還會惹一身麻煩。妳怎麼知道她背后沒有人幫忙?”
一場歡喜一場空,我的臉皮垂到地上,又感覺不到艷陽下的溫度了,感覺寒冷。
“不如這樣吧,我們去找找照片裡的釀豆腐攤。”羊提議。
希望在我心裡重燃!我們就興致勃勃從第一家熟悉的釀豆腐攤打聽。
釀豆腐A攤看了照片,說不認識照片裡的華裔婦女,而且他們的釀豆腐都是自家製作,便建議我們到下午營業的兩家釀豆腐店。A攤主對我們雖遺失手機但仍能掌握資料感到好奇,特地向我們詢問了方法。
釀豆腐B店也是自家製作釀豆腐,也不認識照片裡的婦女。B店老闆是中年女人,和我們友善地聊了起來,興起時還忍不住笑呵呵地說“丟你阿X”。
釀豆腐C攤的可能性更小,照片中的釀豆腐是魚肉,而他們賣的是客家釀豆腐。我一連吃了三家釀豆腐,撐著。上網找線索,發現某家的食物照片和我手機裡的照片極為相似。
我們朝釀豆腐D店繼續前進。
幸好我愛吃釀豆腐,否則我可能往后一見釀豆腐就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