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儀雅:他們問我怎麼辦
──高級記者
上個星期,一位幾乎已經失聯的中學同學突然私訊我,問我可以幫解決一個問題嗎?
原來她在古蹟區買了一間店,也遵守檳島市政廳指示,花一筆錢裝修五腳基,豈知五腳基卻被一名小販霸佔空間。她求助當地州議員、市議員、檳島市政廳官員,各個都因種族不同而不敢有任何行動,最後竟然要我朋友自己與小販解決,將問題丟回給我朋友。結果,我朋友來問我:我該怎樣辦?
前2天,前同事召開記者會,原來是她老家設的神壇面對被逼遷危機,從2011年到今年,過去的5年里她和理事一直在奔波為神壇找新地點,可是當地國州議員和市政廳也是把球踢來又踢去。
她沒有辦法之下,只好開記者會。她說:不然我該怎辦?
她們都問我該怎麼辦?我無言以對,因為還能怎辦?我又不是執政者。
媒體讓問題曝光
檳州政府是人民選出來,人民有權利去向政府反映自己所面對的問題,更何況當今州政府據稱擁有68%支持率,換言之每10人當中,有6.8人就是選出現有州政府來執政的選民。如果州政府不能、不願或不要幫忙選民解決問題,誰還能幫他們?
唯一欣慰的是,在主流媒體被某政客標籤和抨擊為沒有公信力之際,我的朋友還是希望可以借媒體的力量,讓她們的問題曝光,感恩她們對主流媒體還有信任。
雖然感恩朋友對主流媒體的信任,但我不明白為何媒體卻成為一些公眾在無法解決問題時的最後管道?固然說媒體的角色是制衡和監督執政者,但是我依然記得很清楚,行動黨領袖在上屆大選時,信誓旦旦的說不需要反對黨,因為他們可以自我監督。
一旦碰到利益有衝突時,我倒是很想看執政者如何自我監督。如果執政者自我監督有成果,我想我們今天就不會看到禿頭山、先賣地後建海底隧道、可負擔房屋一點都不可負擔。 執政黨自我監督?換回來的也許是“我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