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止不走遠路去拜年,也不寫過年的應時文字。
我走上文字工作這條路,寫字作文成了職業。自抬一點,這是我的專業,說寫就寫,全無靈感這種障礙,不過,最難寫的,是要附和著一個主題,又只能寫好不得冒犯主題的應時文稿。
所以,才發生每天三篇文稿見報的我這個稿匠,交不出人家追思一段往事,或述說一番心得的文稿的事。
這一回的年,感謝各方編輯,沒有要我寫過年文稿。
年歲入老,自己的自束要求嚴了,是不寫甚至寫不好應時年稿的最大原因。
自小學起,就懷疑每次過年,那麼多關于讚頌過年文章的可讀性和可靠性。把12種動物的年全都說好,但現實中,爸媽的生活負擔及生活周圍人們的日子,卻沒若文章說的那般稱心如意。年歲增長,理解到文化中,佳節只說好,不觸及現實不如意的虛偽規限,也就體諒了過年文章總是稱好的應時特性。
為職業,我寫過一些一定說好、說喜悅的年稿。今年,不必勉強寫年稿,啊,今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