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故事．耳際都是講中文 雪國春祭變華人天堂

報導：譚絡瑜
攝影：譚絡瑜、李文源、受訪者提供

上班族最在意的，當然是有沒有多天連續假期可以出國旅遊。於是，農曆新年是難得大部分人都有多天假期，正好約家人朋友一起去旅行。

因為生活環境改變，生活水準提升，大多數小康之家一年裡都會出外旅行。雖然最近經濟不好，令吉貶值，讓一些人打消出國旅行過年的念頭，改而在本地旅遊省些錢。但仍有不少人趁著難得一年一次的休假，一家大小快樂出遊去，畢竟千金難買好時光。

通常，亞洲國家是比較熱門的春遊目的地，國人最愛可以短天數（四天三夜、五天四夜）的旅行國家及城市，比如日本、中國、香港、台灣等，其中日本是最熱門的春節旅行地點。

難得有長假 一起來避年

以前新春出國叫“避年”，到外國可以避開傳統過年習俗，不必勞師動眾準備一家幾十口的團圓飯，不必張羅親戚拜年送禮，單身者不必面對親友追問何時結婚，已婚者不必派紅包，為荷包省下不少錢。

不過，現今過年出國旅行多是因為難得有長假，給自己與家人安排一個假期，體驗在國外過年的新鮮感，而不是為了避開什麼。同時，也利用手機上網，與遠方家人朋友分享旅途的每一刻和見聞。

農曆新年期間在日本，到處都可見到來自中、港、台、馬、新華人遊客，有自由行，也有旅行團。除了近年火紅的白川鄉合掌村，北海道也是日本最熱門的冬遊景點，因為這兒可以滑雪、玩各種雪上活動、泡溫泉、吃海鮮，還有大大小小的冰雪祭，節目很多，可滿足一家大小的要求。

團聚，不一定在新年

今年也是筆者首次特地在農曆新年出國旅行，選擇北海道的最大原因，是體驗雪地里過年。

除夕在札幌逛雪祭會場，身邊大部分是說中文的中國人、講廣東話的香港人，一家大小溫情濃厚。

大年初一，拉麵店隔壁坐著一對香港老夫婦，是孩子盡孝心付旅費，讓兩位老人家跟旅行團來玩。問他們不在家吃團圓飯沒問題嗎？他們說，香港人過年氣氛已不像從前般講究，很多年輕人都出國玩，老人家也自己安排節目，反正開心就好，家人平常也有見面吃飯的機會，不一定只限於新年團聚。

兩老第一次在日本過年，雖然沒有新春佳節的氣氛，但白雪風景和美味道地食物，讓兩人感覺很新鮮，又有一大班年齡相近的團友作伴，一點兒都不寂寞。

沒年菜年味 家人不在身邊
母子依然過暖年

在北海道遇到來自麻坡而於新加坡工作居住的Jasmine Sim，異鄉遇同鄉分外投契。Jasmine曾在日本公司工作，過去常到日本出差，也多次與先生、孩子來日本旅行。去年夏天，她們一家三口自駕游，到過北海道小樽，喜歡上這個小鎮，她一心想在冬天再次到訪，親睹小樽浪漫的雪祭，但因為先生怕冷，於是這次她單獨帶著7歲兒子Wesley來北海道旅行過年。

通過手機越洋拜年

她能操基本日語，溝通沒問題，加上個性熱情開朗，兒子活潑好動不怕生，母子倆很容易交到新朋友，與當地人打成一片。也因此，她這一趟是趁著到北海道過年度假，同時探望上次來住民宿時認識的新朋友。

雖然今年農曆新年沒有特地慶祝，沒有年菜，也沒有年味，先生和家人親友不在身邊，但母子與民宿里打工的年輕妹妹、來自各國的旅客為伴，一樣過得熱鬧又溫情。

家人並不介意今年她不在家過年，反正平常她也會回麻坡老家探望親人，兄弟姐妹有時間就相聚吃飯，除夕夜團圓飯不過是另一場吃得更豐富的家庭聚會。她覺得過年氣氛不及小時候濃厚，主要原因是生活環境和習慣改變，大家平日都吃好、穿好，不一定要等到過年才有豐富年菜吃、買新衣穿。

雖然出國在外，她也不忘家人，大年初一和孩子通過手機facetime，向家人越洋拜年，隨時把在雪地玩樂的照片發給家人朋友分享。人雖不在身邊，但新年祝福和心意不受距離限制，照樣傳到對方心裡。Jasmine今年與孩子在白雪紛飛的北海道感受到人情暖意，過了特別有意思的農曆新年。

小鎮人文氣息濃

每年2月初是北海道多個城鎮舉行冰雪祭的時節，吸引來自國內外各地遊客來觀光。通常也碰上農曆新年，不少來自中國、香港、台灣、新馬華人遊客特地來北海道看雪祭過年。

Jasmine帶著孩子先後在札幌和小樽感受雪祭氣氛，札幌雪祭精彩熱鬧，相比下，小樽著名的雪燈之路則顯得浪漫溫馨。Jasmine個人更鍾愛小樽的小鎮風情，特別喜歡這兒的人文氣息。

曾在世界各國旅行的她覺得，比起歐洲國家，日本的風景毫不遜色，治安好、交通方便、人民友善、服務態度上佳，是非常適宜自由行、親子行的國家。因為對日本有情意結，於是她來了一次又一次。

春節活動 免費入場

日本消費水平比大馬來得高，普通餐館一碗拉麵要1000日圓（約36令吉），但是食物和服務品質絕對物有所值。她屬於精打細算型旅客，喜歡住在有人情味的小民宿，又可以去附近超巿買食材自己下廚煮，省回不少旅費。

Jasmine說日本的雞蛋特別香，愛動手弄吃的她，在民宿里教打工的日本妹妹做蛋糕、點心。大年初一，她還用特地自備帶來的咖哩香料，煮一大鍋正宗南洋咖哩雞給日本朋友們嚐嚐。

南洋華人通常都是熱著過新年，在日本過年果然碰上下雪，大年初一她和孩子上小樽的天狗山看美麗雪景、夜景。精力充沛的兒子在雪地里玩得高興，回到民宿又有友善可親的小姐姐們陪他玩，這個新年真是難忘極了。

Jasmine補充道，日本很多大型節慶活動，如北海道雪祭都是免費入場，而且很多兒童游樂設備，也是免費，小孩可以盡興地玩，這一點給父母省了一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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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淡了
不如當情人節來過！

2月14日，年初七人日，也是西方情人節。在日本，情人節是大日子，但沒有人知道今天是農曆正月初七，連中國人也不一定知道今天是“人日”。

筆者在北海道支笏湖畔民宿吃早餐時，與一對中國天津來的年輕小情侶聊起天來，他們對於馬來西亞華人年初七人日撈生的習俗，感到很好奇。

這倒也不奇怪，中國北方人和南方人過年的習俗，本來就有很大的不同。雖然除夕都吃團圓飯，有魚有肉，北方人一定吃餃子，而且會在餃子裡面包銀幣，誰吃到就代表今年運氣很好。據說現今進化版，有人還在餃子裡面包金桔，甚至人民幣紙鈔！這一點也令來自馬來西亞的筆者感到不可思議。

另一個不同的習俗是：紅包。大馬華人只要還是單身，就還有資格收紅包，中國則是有了工作賺錢的能力，即使單身也要給長輩和後輩發紅包。行情方面，大馬人包給家人的紅包，從幾十到幾百令吉；中國人包給家人的紅包則最少幾百元甚至上千元人民幣，可比大馬人“豪氣”多呢！

中國人擠人，還是出國旅遊舒服

25歲的周宇軒和孫津同是天津人，分別曾在四川成都和北京上大學，現在都在天津工作。他們趁著春節長假出國旅行，越來越多中國人像他們那樣，都在春節出國遊玩。

他們說，中國每逢春節，在大城巿工作的遊子紛紛回鄉過年，而在地城巿人則趁此機會出國旅行。因為中國春運搶車票、堵車情況非常嚴重，在國內旅遊到處人擠人，還不如出國旅行。

孫津和周宇軒熱愛旅行，孫津在大學時期就自由行，幾乎走遍了中國各省。當學生時花家裡的錢，開始工作有了儲蓄，兩人就出國旅遊。這次是他們第一回在國外過年，第二次到訪日本。

去年他們首次到日本旅行，度過兩人戀愛週年紀念，去了本州多個城巿，包括東京、大阪、京都等，最有意思是穿著日本傳統和服游京都。因為喜歡日本，初次印象良好，這回他們選擇來北海道過春節，順便也過情人節。

他們出生在1991年，是中國一胎化政策家庭的獨生子女。筆者好奇問：春節不在家陪父母過年，行嗎？他們說反正過年氣氛也一年比一年淡，大家都沒有很注重非得在家過春節，反而趁年假出外旅遊的人越來越多。不過，他們都在各自家裡和父母吃了除夕團圓飯後，才收拾行李出國玩。他們素來不愛跟購物旅行團，都是自由行，自己計劃安排行程，跟一般時下年輕人一樣，愛拍照上傳跟朋友分享旅途故事。

日本人服務佳，也不亂加價

冬天北海道的寒冷和中國東北差不多，天津也下雪，所以適應氣候對他們來說完全沒問題。不過，日本冬天雪景和中國很不一樣，令他們覺得很新奇也很喜歡。他們去了札幌、小樽、支笏湖、富良野好幾個地方，參觀了多個冰雪祭。

孫津曾經去過哈爾濱冰雪節兩次，相比較下，她覺得札幌雪祭的冰雕不及哈爾濱來得精緻，但小樽雪燈之路和支笏湖冰濤創作卻很有情調和美感。在大學里修讀地景藝術的她認為，日本的自然風景和人文風景完美結合，產生一種和諧的美，這一點是日本獨有的魅力和風情。她覺得，論風景，地域廣泛的中國有太多美麗的風景，但整體的旅遊設備和服務水平還不到位，不及日本。

周宇軒則對日本人的服務態度讚賞有加，日本旅遊景點餐館住宿一般都不會在旺季漫天開價，消費也不怕被砍菜頭。支笏湖平常是個很寧靜的度假小村，餐館和小吃店在冰雪祭期間特別延長營業時間，給予遊客方便，還有許多貼心人性化的服務，讓他們留下深刻印象。

小兩口在支笏湖度過了簡單但浪漫的情人節，第二天陰天放晴，讓他們在離開之前拍到了不少美麗的照片。接下來，他們搭巴士去星野Tomamu度假村，如願看到了日本建築大師安藤忠雄的著名作品水之教堂，彌補了去年錯過其成名代表作光之堂的遺憾。

雖然今年在除夕團圓飯上沒吃到包金桔的幸運餃子，但他們運氣可不錯呢！幸福的北海道浪漫之旅圓滿結束後，年十二回到天津上班，帶著快樂的心情迎接2016年猴年，為下一趟旅行做準備。

團圓飯鞭炮聲 日本妹也讚好

中國人過年的習慣和馬來西亞華人差不多，都是吃團圓飯、拜年、放鞭炮，同樣的，過年氣息也越來越淡。

周宇軒回憶，他小時候在天津過春節，氣氛非常濃厚。當時他父親在大學里當教授，一家住在大學宿舍，吃完年夜飯，其他老師的孩子們都會在大院子里放鞭炮。長大之後，搬進了公寓大樓，鄰居之間少來往，也少了很多年味。現今中國城鎮每逢過年，還是鞭炮聲不絕，但也開始有些人為了減碳環保而少放。

他還記得，小時候有位堂兄在日本求學，有一年春節家裡接待兩位日本年輕妹妹交換生。日本妹妹對於豐富的除夕團圓飯和放鞭炮的體驗大感新鮮，讚不絕口。這段中日文化交流的回憶，在北海道過春節時想起來，特別有意思。

初十齣發 價錢較便宜

出國過春節漸成新常態，中國、香港、台灣人都愛趁著春節長假出國遊玩，怕冷的人到東南亞避寒，愛冷的人到日本韓國滑雪。

有人選擇在春節上半段出遊，有人在下半段出行。來自香港的小譚從除夕到初十，都與家人朋友一起過年，年十一才出發與朋友去日本遊玩。

他選擇新年期間出國旅行，是因為想體驗一下別處有下雪的冬天，加上春節假期有五天，而選擇初十是因為價錢較初一等熱門日子便宜。

他表示，近期港幣兌日圓的匯率下跌，因而加強了往日本旅行的吸引力，而且日本環境優美，所以選擇日本作為目的地。這次旅行會游覽日本近年新興的旅遊路線－－昇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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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生意困身
年節偷閒去旅遊

做生意的人，只有農曆新年可以連休多天，新年對他們來說是休息良機，正好去旅行，度一段輕松愉快的時光。不過，這兩年巿道不好，不如趁著過年賺多點錢，過完年才休息出去玩！有以上想法的生意人，不在少數。

楊亞花的Auntie Lora檳城蝦麵專賣店，去年12月30日在梳邦USJ開了分店，由大兒子負責打理，蕉賴斯嘉鎮的本店由先生和小兒子打理，她自己則兩邊跑，忙上加忙。由於開了新店，今年農曆新年，她們家不像往年般出國旅行過年，而且年初二就開店營業，生意一片紅火。

Auntie Lora年輕時曾在大眾書局工作多年，工餘時間在母親的檳城蝦麵檔幫忙。由於工作關係，她常出差到香港、台灣，認識的書商變成朋友，每年農曆新年都邀她到台灣過年，有時是農曆年前，有時是過了十五元宵節才出門。年初一在台北與同事們喝新春酒的熱鬧，叫她回味無窮。

兩個兒子小還在唸書時，她們一家都在年杪學校長假時出國遊玩。2008年，她辭去工作接手母親的蝦麵檔，正式開店做生意，一年裡面就只有農曆新年時能夠連續休息多天，只好把握過年時出國旅行。

中國春節 鞭炮響通宵

2009年，楊亞花一家年夜飯未吃，與另外兩個家庭組團去中國廣西過年。三十晚在桂林龍脊梯田吃團圓飯，當地用柴燒的菜餚和好滋味的走地雞，令她記憶深刻。吃完團圓飯放鞭炮，小地方熱鬧的氣氛，很像她小時候在家鄉大山腳過年的感覺。

不過，中國人放鞭炮遠遠比大馬誇張，可以徹夜放不停，鞭炮聲吵得人一整夜睡不著。她們也入鄉隨俗，花了整千元人民幣買鞭炮，隨團的外侄兒從沒試過玩鞭炮玩得這麼痛快，還故意打電話回馬來西亞對沒來的姐姐說：不來中國過年，太可惜了！

電話越洋拜年，我尚在睡夢中！

2010年，楊亞花家再次到中國過年，這回去了上海、南京和無錫。城巿過年氣氛雖不及鄉下濃厚，但也不冷清，氣氛挺熱鬧。上海黃浦江煙花放到天亮，也是很難忘的回憶。

連續幾年在東方國家過年，她想換口味，試試去西方國家過年。2013年，她與兒子跟團去歐洲意大利遊玩11天，年廿八啟程，年初一在米蘭過節。意大利沒什麼過年感覺，年夜飯在中餐館吃，大年初一大馬親友打電話來拜年說恭喜發財，差了7、8個小時，身在意大利的Auntie Lora還在睡覺呢！

年初二開店，像打仗！
打拚，不忘充電

2014年，楊亞花對家裡人說，大家辛苦忙碌了一整年，應該輪流休息出國玩。於是，過年時她讓先生帶母親出國過年，自己留在吉隆坡，年初二開店做生意。沒想到，年初二生意紅火得不得了，因為其他店大多數沒營業，出來逛街看戲的人沒處吃東西，凡是有開門的餐廳都爆滿。Auntie Lora形容年初二開店做生意像打仗般，做都做不及。

接下來2015年，她也同樣在過年期間開店營業，待過了年才安排假期出國旅行。熱愛旅行的她去了紐西蘭，未來想約友人去挪威看北極光。未來如果出國過年的話，她想去日本，體驗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家人輪流出國玩

Auntie Lora今年同樣年初二開工，她先與家人講好，可以各自輪流出門去玩，但年初七一定回到，因為年初八要拜天公。她雖是客家人，但因是大山腳人，家裡也有拜天公的習慣。

迎接猴年之前，她家人先後出國旅行，先生去了意大利，大兒子去了日本北海道，小兒子去台灣，唯獨Auntie Lora要兼顧兩間店的生意，分身不暇。待忙完年，3月初她就給自己放個假去台灣探望朋友。

她覺得，一年到頭打拚賺錢，總也要適時放個假，出去走走看世界，好好休息，回來才有充沛精神和活力，應付一整年的挑戰。

春遊，首選亞洲城市

今年的農曆新年假期長達9天，熱愛旅行的人終於不需要在與家人團聚和出國遊玩之間做抉擇。

全球旅遊搜尋引擎Skyscanner透過大數據分析，亞洲國家民眾於農曆春節假期最想想去的十大旅遊城市，從排名中可發現，日本城市越來越受到青睞。

以台灣為例，2014到2016年，台灣民眾在春節假期最想旅遊的十大城市排名中，日本受歡迎的程度正持續攀升，從2014年僅占據2個名次，到2016年一口氣囊括6個名次，除了日幣貶值的因素之外，近年來日本極力推動觀光，讓亞洲旅客開始嘗試新地點。

2016年台灣民眾在春節假期最想旅遊的十大城市排名中，去年拿下首位的東京今年持續奪冠，後續第2至第10名依序是大阪、曼谷、沖繩、首爾、香港、新加玻、福岡、札幌、名古屋。

另外，值得關注的是西方城市所佔的比例逐年降低，2016年的十大城市清一色全為亞洲城市，代表擁有地利之便的短程旅遊，已慢慢取代需要花較多交通時間的長程旅遊。

除了因為亞洲國家消費比歐美便宜，輕旅行概念的盛行，並搭配廉價航空的崛起，也是短程旅遊蔚為主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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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團聚一家親
姐妹春風德意

冼盈影（Annie Sin）今年的農曆新年在歐洲度過，這不是她首次在外國過年。她的兄弟姐妹在歐洲各地生活多年，其中兩個姐姐都定居在德國。

她的老家在森美蘭馬口，往年Annie都會回家鄉度過新年，去親戚朋友家拜年，吃吃喝喝。這幾年就盡量安排出國探親，與姐姐們一起過年，可惜這次媽媽沒有同行。

她差不多每年都會出國探親，每兩年就盡可能安排去德國度新年；因為和大姐約定，彼此每年輪流去探望對方，這約定已經維持了6個年頭。去年大姐和家人回馬過年，今年就輪到她和家人過去，也是她第三次農曆新年到德國探望兩個姐姐。

Annie是家庭主婦，不需上班，一般上，她和孩子都會逗留2到3個月，丈夫則會趁著農曆新年假期工作比較清閒，可以拿到長假，安排三個星期陪伴他們。

她與兄弟姐妹們分散各地生活，但一家人的親密感情從不受距離影響，平常通過網絡和電話，天天聯絡聊天。不過，姐妹團聚當然是最開心的事，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

對雪景情有獨鍾

Annie喜歡德國，除了因為親人在那裡，還有就是這段時間歐洲是冬天，馬來西亞常年炎熱，所以她對冬天的雪景和寒冷氣溫，情有獨鍾。冬天也為她與親人帶來新年氣氛。

經營餐廳的姐姐和姐夫，趁著農曆新年休息幾天，另一位姐姐也請假，安排時間和Annie一家人到歐洲其他國家遊玩。

這一次農曆新年，他們去了意大利、匈牙利、奧地利和德國境內遊玩。Annie自小對羅馬特別有憧憬，能夠與最親愛的家人一起游歷羅馬，算是實現了她的夢想。

冬寒，有春的溫暖

在歐洲過新年完全沒有氣氛，一般德國街道上也沒有什麼新年佈置，大家都要照常上班、上課。

但是，姐姐們都會盡量地聚在一起慶祝，用紅彤彤的新年裝飾佈置餐館和家裡，好讓她們的孩子、孫子感受傳統農曆新年的氣氛。有一年除夕，他們還接財神，不過在德國接財神就不能放鞭炮了。

移居德國多年的姐姐和姐夫經營中餐館，每逢過年都會準備豐富的團圓飯，請些朋友和大馬留學生，當中也包括馬來同胞，與家人一起吃團圓飯，熱鬧得很。雖然少了鞭炮聲，但大家的歡樂笑語聲，令寒冷的冬天裡充滿溫暖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