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控诉院方疏忽 洗肾机故障害死老翁 | 中国报 China Press

家属控诉院方疏忽 洗肾机故障害死老翁

吴绍和生前与孙子吴凯祥玩耍的画面,只能让家人追忆。
吴绍和生前与孙子吴凯祥玩耍的画面,只能让家人追忆。

独家报导:刘丽敏
(新山4日讯)患肾病的七旬华裔老翁,自上个月转到政府医院洗肾,却在第6次洗肾时疑洗肾机“跳针”,导致他流血长达2分钟!



他过后虽被送往紧急部门急救,但却在医院挣扎5天后,撒手人寰。

死者儿子申诉,疑院方人手不足,父亲在血流不止时,足足涌出了1公升的血。

“护士后来察觉才将父亲送至紧急部门,惟父亲因心脏病、糖尿与血压高缠身,经抢救后,仍因心脏衰弱送入深切治疗室观察,直到5天后逝世。”



死者家属不满的是,父亲于上周二(23日)在该院洗肾时,已遇到第一次洗肾机器“跳针”情况,父亲手臂血管喷出的鲜血沾满全身,因此认为院方疏忽没有多加留意父亲情况,导致悲剧发生。

若不满可投诉

死者是吴绍利(76岁,退休人士,住在新山百万镇),他于去年10月21日在某私人洗肾中心开始洗肾,今年2月16日转至新山班兰医院洗肾。

而上周六(27日),他洗肾时因流血不止,经抢救后,一直住在班兰医院的深切治疗室,惟他血压一直很低,不幸于前日(2日)上午上午11时30分,因心脏停止经抢救一小时不果宣告不治。

死者儿子吴富康(31岁,管工,住在百万镇)今日在新山中华公会绵裕亭接受《中国报》访问时说,院方医生给予“这件事是一场意外,谁都不想发生”为回应,所以要求院方给予明确交代。

“医生说,院方已经调查这起事件,而如果我不满可以投诉。”

他还申诉,当父亲于上周二在该院洗肾当儿喷血后,隔两天(25日)再去洗肾时,因手臂肿起,停止洗肾,惟院方未及时通知家属,令到父亲在医院等到晚上,他哥哥才载父亲回家。

庆生一周后去世

吴富康说,母亲在父亲去世后终日以泪洗脸;并曾自责“如果没有让他到政府医院洗肾,就可能不会发生悲剧”。

他说,父亲于上周二在班兰医院洗肾时,遇到第一次洗肾机“跳针”,导致父亲的血喷到全身。

他说,当天刚好是父亲生日,所以要求院方安排让父亲提早至中午12时洗肾。

“但院方在下午4时,致电通知我姐夫,说父亲手臂喷出许多血,交代拿衣服给父亲更换,我就直接到医院载父亲回家换洗。”

“当时我问护士,父亲为什么会喷血,护士指洗肾机的针筒插在父亲手臂上,不知何故跳针才会喷血;如今父亲在庆祝生日一星期后去世,母亲还痛哭说‘这可能是命!’”

院方下周与家属会面

新山班兰医院院长阿尔巴英医生指出,院方针对这起血液透析(Hemodialysis)的投诉个案,已经成立内部调查小组调查。

他说,院方将于下星期,与逝世的洗肾病人家属会面。

阿尔巴英针对《中国报》的询问如是答复。

所谓血液透析(Hemodialysis),是将血液抽出体外,经过血液透析机(洗肾机)的渗透膜,清除血液中的新陈代谢废物和杂质后,再将已净化的血液输送回体内,俗称“洗肾”及“洗血”。

负担不起才转院

家属因负担不起庞大的洗肾费,才将死者转送到政府医院洗肾,如今遭亲戚指责“因省钱害死父亲”。

吴富康说,自父亲去世后,受到亲属的指指点点,指责他一家人将父亲送进政府医院洗肾,反而害了父亲,若父亲继续在私人洗肾中心洗肾,可能还可以活多几年。

“但我与家人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件事,而觉得心中很难受。”

吴富康在家中排行最小,上有哥哥与姐姐,惟3人都已经成家和有孩子,都有各自的家庭负担,所以决定将父亲转至政府医院洗肾。

他坦言,在父亲之前在私人洗肾中心洗肾已有4个月,每星期需洗肾3次,以及每周需注射补血针,每星期需支付650令吉的洗肾费用。

柔卫生与环境委会调查

柔州卫生与环境委员会主席拿督阿育拉末指出,当局会针对有关家属指亲人在政府医院洗肾,却不幸逝世的案件展开调查。

他接受《中国报》询问时说,会与院方了解详细的病人情况后,展开内部调查。

“所以目前不便对外发言。”

另外,柔佛再也狮子会洗肾中心主席拿督李文发说,洗肾机跳针情况属少见,就算洗肾病人在洗肾时无故流血,马上止血就会没事。

“我所负责的洗肾中心,未曾发生过洗肾机跳针的情况。可能是病人不小心将针筒拔掉或拉到,才发生跳针事故,一般而言,洗肾机不会在进行洗肾时突跳针。”

他说,洗肾机都会定期检查,而且洗肾病人在洗肾时,若发生突发事情时,洗肾机会发生警铃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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