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組記者)
猶記第一次為老慕接機,他是從機場貴賓室通道走出來的,當時他還是副首相;前兩天我第二度接他的機,這次他是從普羅大眾使用的抵達大廳步出——這一前一后的唏噓,老慕已什么都不是。
當時我還寫了一篇《慕尤丁的微笑》,如今看回去,似是高估了這一抹微笑;老慕不變的是一百分露齒微笑,如今除了頒發最佳微笑獎給他,對他似乎已別無所求了。
他先是說尊重納吉革除副揆職的決定,后來說“難道我錯了嗎?”;先是說“沒有人可以讓我閉嘴!”,之后還是寧當巫統大會的木頭人;等到巫統最高理事會開會,他選當鴕鳥跑到越南度假散心,任由他人把署理主席職丟進冰箱。
現實是,逾百基層黨員到機場迎接,卻不見內閣那班老戰友;現實是,巫統全馬191個區部,只有老慕的巴莪區部拒絕接受凍結決定;現實是,納吉還是牢牢抓住大部分巫統基層的心,留給老慕的是待看透的世態炎涼。
這樣的故事,在機場遇到老外問“What happen”,都一言難盡。
老慕當下只有兩條路可走,不是退出巫統(加入反對陣線?看來幾率很低),就是留在巫統(按兵不動做愛黨人士,邊等待遭正式踢出局)——不管選擇何者,以他最近展現的后繼無力,相信政治路都走不遠了。
奮不顧身自焚
同步上映的是,納吉適逢從政40週年,歌功頌德的臣子紛紛跳出來讚揚他耐性一流;這場抗爭醜聞的仗打了一年半載,他依然屹立不倒,你不得不承認他真有兩把刷子。
另一邊廂,馬哈迪總是一副鶴髮童顏的模樣,表情豐富地端坐在座位上受訪,嘴裡的論調不外乎嚷嚷納吉下台,雖沒什么新意,卻又任性得有點可愛——這回走投無路,只好故技重施宣佈退黨。
老馬還是有一定影響力,只不過看看納吉不痛不癢,真擔心老馬他老人家奮不顧身去自焚……老慕、老馬還有什么戲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