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现场．公共私营合作制（PPP） 催花多年果未成

整理报导：方俊心
图：摄影组、受访者提供

教育经费是国库沉重的负荷，在我国2016年财政预算案中，教育经费以接近20%，占了总体支出首位。我们不是唯一在教育上投注大量资源的国家，据一份2008年的统计，我国每位学生平均分得2000至3000美金教育费，高于我国的大有人在，包括俄、中、台、新、港，以及许多欧美先进国，最高可到一万美金以上。

PPP被视为减轻国家财政负担、提升教育素质的其中一个途径，英、美、加、港、汶、菲等地皆采用，其中荷兰实施的时间已超过150年。在我国，PPP其实并非新鲜事物，政府学校把食堂、保安、清洁等工作外包给私人界即是例子，也已行之有年。

我国PPP向前跨越一大步的时间点是在2010年。教育部与Yayasan AMIR（阿米尔基金会）合作，目标是在2026年前，在我国设立500所信托学校。不过到去年为止，此目标只达成了十分之一，还有450所信托学校待设立。

Tengku Azian表示，虽然在这方面进展缓慢，但在技职领域（Technical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简称TVET），政府还是有些进展。

有机会接受世界级水准

根据CfBT注1，PPP可依据政府授权程度的多寡，简单划分成五种模式：

PPP制度的优劣价值

为什么别的国家要实施PPP？简而言之，据专家说法，PPP学校学术表现会比一般政府学校优秀，而且更容易招收学生，也维持较好的财政状况。

（1）PPP制造竞争

PPP学校与政府学校为了吸引更多学生报读，将产生良性竞争。如拨款依据学校表现分配，更能提升政府学校改善的动机，荷兰是其中一个例子。

（2）PPP制造弹性

PPP学校拥有更多自主性，如纽西兰合伙学校模式（Partnership School model），学校经营者能自由设定聘雇老师的条件、薪资、上课天数和课纲传达方式，这使学校有了改革、创新的机会。

（3）PPP制造问责制

政府与私人界的合作建立在合约之上，一旦违反合约，比如达不到一定的水平，政府有权终止。美国的特许学校（Charter Schools）即是例子。

（4）学生有机会接受世界级水准的教育

因公开招标，世界级教育专业机构将有机会进来，帮助政府将学校转型。

（5）降低成本

据美国非政府组织Save Our States（拯救我们的国家）的统计，政府学校每位学生的教育花费，比特许学校高出了33%。

当然PPP制度不可能百分百完美，美国特许学校之中也有例子显示，和政府学校学生相比，前者只好一些些。总体而言，PPP的有效与否，须建立在数条件之上，如透明的招标程序、绩效管理（KPI）、有效的监督单位、发现不对劲时终止合约的意愿等。英国在这方面的成绩颇值得借鉴。

我国PPP成果尚待努力

Tengku Azian是首相署表现管理与传递单位（PEMANDU）教育与政策重组——人资发展部董事长（Education and Strategic Reform Initiatives－Human Capital Development）。

在去年11月一场由民主及经济事务研究中心（IDEAS）举办的“教育界PPP的成功与挑战”活动中，Tengku Azian受邀出席，甫发言她就直言不讳：“PPP已进行了很多年，但我们不太在那里，我也希望我有更多新东西可以分享。”

她总结我国这几年在PPP方面的成果：

⊙政府购买了8670个技职学额，供学生免费就读。

⊙资助了约1391个特殊孩子进行技职培训。

⊙成立了50所信托学校。

⊙政联企业（GLC）认养了489所学校。

在TVET方面，PPP似乎较为热烈，如国油（PETRONAS）协助拟定油气工业相关的课纲、教材和教学方式，并且协助培训油气工作人员；泰莱大学跟社区学院合作，提升后者的教学设施，同时改良课纲；德国—马来西亚学院（German-Malaysia Institute）资助学费、进行师徒制；德国有11家企业让学生实习，并给予实习生每个月700到900令吉的津贴。

成败尽在教育拨款

活动进入问答环节，现场观众的发问相当尖锐，曾在教育部任职的Satina提出，PPP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实行框架，从2010年到现在，五年过去了，框架仍未出现，以至于想要参与的私人界不知道从何下手。Tengku Azian回应，该部希望此框架最晚能够在今年结束前提出来。

另一位参与者则提问，年轻的私人企业如何参与PPP？陈颖冠为政府学校提供英文师资培训，他打趣说：“多参与这种类型的活动，多认识一些相关的人。”

Tengku Azian则回应，PPP的参与者里也有小型企业，该部也收到很多企划书，唯必须经过该部的配对，确保融资者和小型企业所提供的服务相合，才能成事。

Ian Comfort（义恩）在英国Academies Enterprise Trust担任总执行长，该机构管理英国68所信托学校。Ian强调，PPP的招标过程必须完全透明、公开，才能确保PPP的效果。

“以我们的经验，小学（成为信托学校后）两年时间就可看到成效，中学则较久，五年。”他也表示，虽然英国的执政党时常变动，但大家对教育改革的方向一致，教育政策一直保持稳定。

按照我国原定目标，PPP还有十年的生命。在国库捉襟见肘，教育水平不见提升的双重夹攻下，值得各界多关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