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子權:誰在怕記者?

80年代末,江澤民接受美國主播芭芭拉華特絲的專訪,出現新聞史上經典一幕──她突然拿出六四事件中王維林擋坦克的照片給江澤民看。

她淡定問江:“照片中這個人,現在人在哪裡?”

江想了想說:“不知有此人,不知他人在哪裡。”

江澤民當然知道西方記者很壞。他以為憑自己天大的面子,加上東方人那套上門就是客,人家會以禮相待,結果當然大錯特錯。

要搞賓主盡歡,他搞錯地方了,一是上茶樓,二是上《人民日報》。

搞賓主盡歡這一套,大馬執政黨也很想,但碰上西方壞媒體,同樣落得被人笑話的下場。

兩個澳洲記者追新聞追到大馬,當然不是為了唱好大馬政府的好新聞。一路追到古晉,被警方攔下,扣留查辦,理由是“沒有遵守警方的指示硬闖禁區”。

公開活動哪來禁區?當事人不想答,大可奸笑而過。哪來被冒犯?西方媒體又一次大開眼界,看懂了大馬。

更上一層樓

對外界表達安撫,對媒體內部施壓。執政黨和執法者這方面的維穩經驗非常豐富,手到病除,教訓媒體,輕而易舉。

政府和媒體,從來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敏感新聞想要更上一層樓,媒體主管會先被請上樓“喝咖啡”。

孔子說“剛毅木納近仁”;辯才好、口才佳的人,成了巧言令色甚至亂德之輩。中共那一票人患的就是“恐辯症”,討厭有辯才的人。有我講,沒你講,不要跟我辯,成了治國的主流觀念,壓抑了民主和媒體。

《南方周末》是中國最敢言的媒體,前總編程益中說過:“中國的希望,寄託在每個人的抗爭。”這句話,也很適用在大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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