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 顾左右:她一生受摆布
乍看目前公映的孟加里语《她自有的地址》(Her Own Address),如果看前不知道它的任何拍摄背景资料,并且看的是数码光碟版本,以它的内容而言,观赏者很可能会误以为是部旧片。
因为它的故事,可以概括成一句话︰“一个封建社会传统女性的一生”。或者借用1970年代台湾中影摄制,由白景瑞执导、凌波主演的《我父、我夫、我子》来当它的片名,也十分贴切。所以,会引起旧片疑云的迷惑,一点都不奇怪。
即使知道它是部新片,观毕全片也有今夕何夕之极度压抑感慨。活在亚洲社会制度比较开明国家的女性,可能在许多方面有机会受风气影响,向西方走得更远的妇运分子学习和看齐。但是,更多的姐姐妹妹,其实仍然活在受男权主势强烈控制的高压下,本片所呈现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代表例子。
很多人对一部电影的评价,很容易以故事老土来大大扣分。日下无新事,人生又不是玩千方百计去设计出来的胡说八道的电子游戏程式,老土根本是它的常态。作为一个创作人的才华,端视其处理手法,如何能为旧(或大家熟悉)题材提呈较为不一样的视角(例如角色间人性交流和对应的千变万化面向等)。
《她自有的地址》不是拍得很成功,可是它的表达形式(form)尝试,却足资一谈。编导把电影的对白几乎减到最低,所有主要演员可演对手戏的幅度不大,因此不得不把女主角超过大半生的浓缩故事,以一个持续叙述者(全片没露过脸)的全知观点来描绘(要不然主角的内心戏难以传达)。一切的确达到简约主义的境界,然而也出现了好像一篇小说,多过于一部电影(少了电影感)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