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 顾左右:三代爷孙情
在兴都片中有关家庭伦理的题材,我看过的大部分属于较低下阶层社会,故事要不是相亲相爱兄弟成长过程,作了不同的价值观取向,成了黑白两道的对抗死敌,另有苦衷伤尽家人的心;就是主角陷入恋爱漩涡里,令上下两代展开了受社会习俗左右,惨烈的精神战争折磨,血流成河。
而《卡浦父子三代情》(Kapoor & Sons),则故事背景发生在相对较西方化的中产阶级,一家人的生活表现模式,表面上为许多旁人所称羡,但实际上甜美海洋底下的暗礁,随时将击沉这艘豪华的邮轮。因此,本片中的兄弟情,或父母的含辛茹苦,更偏向心理层面的描写。
不过,这是部商业化兴都片,再怎么带着美国伍迪爱伦(Woody Allen)电影(最接近的是《我心深处》The Interiors)味道,也不可能“头巾气”同样高的——更别提向十分认真往内心深挖,瑞典大师英玛褒曼(Ingmar Bergman)作品看齐了。
片子中卡浦家两个儿子都在国外喝洋水,并留在当地发展事业。后因祖父生病,他们不得不赶回家,亦把家里的衣柜暗藏的枯骨,逐步掠晒在阳光下。枯骨发臭的黏附物,包括哥哥的英文畅销小说,是否点子抄袭自弟弟未出版的作品?弟弟新结识的女友,哥哥介入是否再次居心不良?父母的婚姻已达相敬如冰阶段,第三者的疑云是否纯属想像,能让蓝天重临呢?父母心中的完美大儿子,真的是名副其实吗?万一有了瑕疵,父母能否大方容纳?
这些冲突多少皆现身于现代家庭生活、亲子关系中,编导有办法重新炮制,让观众不闻油哈气,不时感同身受看得下去,甚至哭湿几张纸巾,这就是功力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