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萝夏:入微──难得爱书人 | 中国报 China Press

亚萝夏:入微──难得爱书人

人到中年,继续看书的已不多,还认真读书的人就更少了,Y先生是其一。最近他才读完翻译的《锡皮鼓》。他说读完了最后一行放下书本,还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那是贴切的形容词。这本书可完全没有一般书会得到的心灵享受。他还是久闻大名下,通过电子邮购这本书,所以我觉得他是少见爱读书的新中年,没有半途而废,坚持读完,真是难得爱书人。



期间我“同情”他,特地借他汪曾棋的散文集,梅花间竹式阅读松弛一下,像吃了苦药吃一块糖。

上一回知悉他在读《锡皮鼓》时,心里还为他“难受”。现在你叫我读这样的书,我是不肯的。我读外国翻译名著的时间已过了,我认为读这类书最好的时机是青少年期,像广东俗语说的“有杀错没放过”,再艰难苦涩的书都能“轻松一一啃下”,还能像海绵般地吸收。

Y先生说他现在要读我借他的《缇萦》,高阳名著。他没有读过高阳的书,向我借《胡雪岩》。我认为这本书只是因时势被吹捧红的“商场小说”,不是高阳最好的书。他不仅没有读过高阳,连金庸武侠小说都没看过,那是因为他以前是“进步青年”。他一直为我如此调侃他而啼笑皆非。我对他说,以他现在的年龄与经历,恐怕读不了金庸小说了,况且初版的金庸著作很难找到了。



Y先生不是电脑陌生族,他颇精通这些现代玩意。繁忙工作之余,如何拨出时间读书。他说立下规矩,平日晚间绝不上网,把时间用来读书。一个晚上两小时,厚厚的《悲惨世界》就这样看完。

他很感慨现代人不读书(包括他的令郎),只爱一机在手。因为他读过雨果的名著,前不久借他法国音乐剧《悲惨世界》。我说:“你应该会喜欢,尤其革命那支歌。”动听且有令人热血沸腾的感觉。虽然他的进步青年时代已遥远,一点情怀相信还在的,况且他喜欢音乐歌曲与书本一样。

同时把芭蕾舞剧《天鹅湖》借他:“你可以看了不接受,但当作开一次眼界,至少你知道芭蕾舞剧是如何表演的,也或许你会很喜欢。”他同意我的见解,不要拒绝或否定自己不懂的事物,那等同拒绝进步。读书令他爱学习,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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