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枝：无弦琴──好学的坏孩子

大约自小学四年级起，我就常跟老师顶嘴。顶嘴，是老师说的，其实，我只是发问。

今天，讲教育的专家，总是嫌亚洲的孩子不主动提问，说多发问，要有意见才是好学的孩子。

时间相隔三代人，东方乖孩子不顶嘴、只听不反问、反驳的标准，被西方主张多怀疑、多发问，找答案的思想掩盖过去。

跟我同时代成长的朋友，到上大学接受欧美教育思想之后，也相信自学习成长期就不懂就追问，不同意就说出自己意见的启发育正确。大家因为是我爱问、爱理论的现场见证者，目睹我因为多问、多意见而受处罚，甚至被认为是专找麻烦的不乖孩子，都笑我诞生得太早，在社会还要小孩静静听话的时代，我爱问、多意见，是个活在西方观念中的东方人。

东方社会，虽接受了西方社会的多问多怀疑的启蒙教育观。可是，只是理论认同，不再否定孩子的好学好奇天性与生存权利。

到今天，我们的孩子还是不太问，有意见也不爱多问，却在很多时候拿臭脾气，当作是意见表达的权利，又误用了多问、多表达意见的教育意义。

——否定（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