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至邦咯島落地生根 海神默默守護海南人

獨家報導 / 攝影：郭慧姍
邦咯島海南人（下篇）
（邦咯島21日訊）海南人揚帆南渡至邦咯島，隨風航行的帆船裝載著離鄉人對家鄉滿滿的不拾，及帶著海神的庇佑，在大丸展開了新生活，所信仰的海神，也有如家人般默默守護至今。

南渡的海南人都有膜拜海神“108兄弟公”、“水尾聖娘”及“媽祖娘娘”的風俗習慣，如今隨著海南人在邦咯島大丸開枝散葉，海神的信仰也被當地大部分的漁民接受並敬奉。

邦咯島海南會館前會長陳文琳指出，島上大部分漁民都相信媽祖“顧”風調雨順、水尾聖娘“催谷”海產漁穫丰收，108兄弟則“負責”漁民安全。

“以前，漁民出海前或歸來后，都會到自己所信仰的海神廟向神靈禱告；如今島民每逢海神節慶，便會去供奉海神的廟堂里燒香祭拜，海神節慶不僅是漁家的信仰文化，也是島上共同的傳統節慶之一。”

陳文琳分享說，每一個神靈都有故事在民間廣為流傳，如海南人最崇信的海神媽祖（天后娘娘），源自福建湄洲，迄今已1000多年。

媽祖誕信徒往膜拜

他指依據記載，媽祖羽化升天后，因在海上搶險救難及保護船只平安，而被當時的皇帝敕封她為“天后”及“聖母”，以崇奉和頌揚媽祖的立德、行善及大愛精神。

“在邦咯島，媽祖文化雖僅有百年歷史，但已成為島上各籍貫島民代代傳承的信仰文化，尤其每逢媽祖誕辰，邦咯海南會館內的天后宮都會湧現許多信徒及島民前往膜拜祈福。”

水尾聖娘“催谷”海產豐收

不同的海神各司其職，而“催谷”海產漁穫丰收的水尾聖娘，也是邦咯漁民敬奉的海神之一；在邦咯島的百年古廟“昭應廟”內，便供奉著水尾聖娘。

可能文字歷史保全不完整，島上漁民對水尾聖娘的認知有限，僅知水尾聖娘是“催谷”海產漁穫丰收的海神，因此認真供奉在祠廟至今。

根據網上資料，水尾聖娘是海南東北部沿海居民乃至東南亞各國瓊籍華人信仰的海神，有別于媽祖是源于屬于歷史人物的神化，而是源于當地人相傳的海南本土自然神傳說。

其他記載則指水尾聖娘也稱為南天夫人，又稱“水尾雲感聖旨莫氏夫人”、“南天閃電感應火雷水尾聖娘”甚至享名 “南海第一靈神”。

紀念罹難者供奉“108兄弟公”

“108兄弟公”為生計南渡，最終長眠大海，僥倖生還者為紀念他們，便將其供奉為海上守護神。

邦咯島百年古廟“福清宮”及“昭應廟”等，都供奉著“108兄弟公”，永世紀念南渡不幸的一群。

邦咯島漁業公會主席馬秋明告知，海南人早期南渡謀生的唯一交通工具是帆船，每批南渡的海南人都必須面對峻險不一的大浪強風等挑戰，有者抵達目的地，有者從此長眠大海，而“108兄弟公”就是其中的不幸者。

據記載，“108兄弟公”是19世紀一群海南籍海上商人疑越南海岸巡警殺害后被拋入海。

記載指出，該108名兄弟被殺后變成了海神，並在海面扶弱救危，顯聖海上，因而獲封為“昭應英烈108忠魂”。

南渡人也在落腳處，如越南、馬來西亞、新加坡和泰國沿海地區建廟祭祀稱“昭應廟”、“孤魂廟”或“兄弟公廟”來拜祭他們。

海南小食只剩回憶

“海南人的飲食未如海神信仰般被傳承，記憶的味道也已流失。”

陳文琳告知，島上海南人以前常吃的小食如海南式清補涼、椰子糕、海南粽子、海南小菜豬大腸等，現今這一切都只成回憶裡的味道了。

“海南人的飲食文化未被傳承，導致后代都無法享用大部分海南傳統式的小吃及佳餚，令人感到婉惜。”

邦咯海南會館會長吳文光披露，海南村內的村民飲食文化已被同化，道地的海南村民也未必會烹飪海南菜。

“目前僅有少數的傳統家庭，家中的長者仍不時會做些傳統的海南糕來解饞，市面上海南糕餅並不多見。”

不再沿戶叫賣

★徐國良（量記雞飯業者）

在海南村長大，小時候村內幾乎每戶都會製作海南人的小吃，部分村民也沿戶叫賣，但此景已不再。

自己經營的數個雞飯攤子雖以燒雞為主，但仍堅持售賣海南雞飯，讓民眾能品嚐海南美食。

媽祖保佑漁船

★陳賽坤（87歲，邦咯海成興發起人）

邦咯早期討海的各籍漁民，大部分都有拜海神，漁民尤其相信媽祖保佑漁船，風調雨順及讓漁船都能安全返航。

早期討海時，也跟隨大隊拜祭媽祖，每逢媽祖誕辰便會到當時的瓊州公會（現名為邦咯島海南會館）一起膜拜祈福。

大部分邦咯漁民至今仍傳承供奉及拜媽祖的習俗，“媽祖顧海”的傳統教誨，討海漁民至今不忘。

出海前都膜拜

★謝和福（邦咯漁業公會副主席）

信奉媽祖，每次出海前都會朝供奉有媽祖神像的海南會館的方向膜拜，才安心出海作業。

媽祖文化已成了討海人家生活的一部分，拜媽祖除了是信仰，也是漁民的心靈寄託。

保留媽祖文化

★梁光華（93歲，邦咯漁業公會顧問）

媽祖一直以來都是大部分邦咯漁民所信奉的海神之一，在媽祖及眾海神的庇佑下，邦咯島于長年來風調雨順。

以前的漁民都以水果、椰子糕（海南糕點）及其他供品等祭拜媽祖或海神，該傳統的媽祖文化至今保留在漁民社群中。

敬奉各自海神

★馬楚發（邦咯島海業公會主席）

邦咯島上的漁民都會有自身信仰敬奉的海神，並沒有特定的海神信仰，但拜海神文化已是海島尤其是討海人家生活的一部分。

漁民供奉海神

★何良鳴（永漁行企業）

自家漁寮供奉海神有媽祖、大伯公及關公已有約20年，每戶漁民都會供奉各自信奉的海神。

本身相信海神庇佑漁民功不可沒，除了保佑漁船平安返航，也造“富”漁民，以個人為例，早期僅有1艘漁船，但目前擁有5艘漁船。

傳統小吃失傳

★李名敏（60歲）

自24歲接手管理家族留下的咖啡店，約10年前的咖啡豆都是自己或家人先炒香，現都是購入已炒香的咖啡豆，但仍保留著海南咖啡的香味及順滑口感。

海南先賢所留下的小吃美食如海南雞飯、燒厚面包及海南咖啡深受民眾喜愛，但其他的傳統小吃則已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