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閱房.樹木點亮精彩生活

特約:子若 tongyuefang@gmail.com

422是世界地球日,423是世界書香日,我們分別迎接這兩個節日後,不意味就此結束,今天又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我們繼續以繪本來品味樹的美,通過樹的動人故事,讓孩子成為小小繪本迷,再藉繪本的美麗,感召天下的孩子種樹、護樹與愛樹,而且樹與書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最近為配合地球日的到來,特地到吉隆坡綠色重地馬來西亞森林研究院(FRIM)一趟,聆聽該院總監拿督拉提夫(Dato’Dr Abd Latif Mohmod)自幼以樹為友,長大後以護樹、植樹為己任的感人故事。

當今世上,像他那樣努力不竭,默默地為地球艱辛但幸福地付出的人不是沒有,像遠在非洲肯雅,就有一位名叫馬薩伊(Wangari Muta Maathai)的女性,創立了綠帶運動(The Green Belt Movement)。

過去將近40年,她帶領全民種下五千多萬棵樹,以對抗全球暖化,因著她對這個星球付出的努力,使她獲得2004年諾貝爾和平獎榮譽,成為首位獲此獎的非洲女性和綠色倡議者。

另外,在台灣就有一位農民詩人吳晟,他不只積極參與農運、社運與環保抗爭,還把家鄉的田地改造為植樹林;他十年如一日地種樹、贈樹,並振臂疾呼加入愛樹、植樹的行列。

“種樹的人”是世人給他們的代名詞,這名字的由來,理應歸功於世紀文學經典《種樹的男人》(The Man Who Planted Trees),這是文字世界裡最雋永的一本關於種樹人的書,被視為綠色聖經。而那些現實中的種樹人,仿彿是從故事書裡走出來的守護者。

一個牧羊人用孤獨、毅力與愛心,把一座荒蕪山地變成枝繁葉茂的幸福之地,繪本《植樹的男人》感動了一代代小讀者。

播下种子孕育森林

《種樹的男人》是法國鄉土自然文學大師讓喬諾(Jean Giono,1895~1970),於1954年完成的一部傳奇性小說,儘管本書故事純屬虛構,但它卻風魔跟感動了全球無數讀者,其譯本有近20國的語言。

這個故事描述一個牧羊人,彳亍獨行在法國普羅斯旺山區,用盡一生時間持續播下樹的種子,最終孕育出一片森林;樹的生命力把高山野地中的死氣沉沉,以綠意盎然的生氣蓬勃取而代之,把荒漠變成綠洲。

此綠色情節引發世界各地人們對森林的關注,如此激動人心的故事,自然也被改編為繪本,它的名字也叫《植樹的男人》(1980年出版);此書以原作者的文字作藍本,並把世界動畫電影大師弗瑞德裡克拜克(Frederic Back)的畫作,作為插畫。

兩大師聯袂合作的作品,就連日本動畫大師宮崎駿看了也非常感動。眾所周知,他也是個環保主義者,在其電影作品《風之谷》、《天空之城》、《幽靈公主》皆注入濃濃的環保色彩。

當他看過《植樹的男人》後,不僅為兩人卓越的文學與繪畫造詣感到讚嘆,也為故事裡那個人,用一生堅持為地球做一件對的事的舉動而動容。

這是一個關於只問耕耘不問收穫,只求付出不求回報的故事,哪怕播下的種子不是每一粒都會發芽成長,就算孤獨種樹的生活,讓人幾近喪失說話的習慣,但對牧羊人而言,一個行動比說再多的話,都來得重要。

作者通過一個農民的毅力與無私,僅為了提醒人們,我們居住的地方不能沒有樹木,唯有樹才能帶來幸福與舒逸。

人因夢想而偉大!

牧羊人讓我們知道人的力量有多麼不可思議,這種偉大源自一種叫做“承諾”的本心,承諾讓所有人都折服於他。

在此事誕生的60年後,來自英國的知名作家兼節目主持人尼古拉戴維斯(Nicola Davies),以它作為創作藍本,改寫成另一個綠色繪本故事《承諾》(The Promise,2014年出版)。

她把故事場景從一座山搬到了城市,正如牧羊人所言,如果一個地方沒有樹,那是一個失去靈魂的地方。《承諾》從前環襯到書名頁主文前面部分,都採以陰暗無光的色調,那是因為這是一座因沒有綠色植物,而變得平庸、冷漠且毫無生氣的城市。

在這裡,暴曬、寒冷與沙塵暴不停地施虐,屋子密密麻麻但都破敗不堪;人們面無笑容,衣著暗淡單調,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同樣以第一人稱“我”來說故事,身處這座晦暗之城,“我”是個以偷竊為生的女孩。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我”欲搶走一個老婦人的包包。在爭奪過程中,月光把兩人的身影投射在牆上,並被拉得不成人形,寓意兩個被命運扭曲的靈魂。

老婦人放手包包前,要“我”答應好好種它們,儘管不明白老婦人之意,“我”還是答應了;“我”把包包打開後,才恍然發現那是一包種子。霎那間,“我”終於明白老婦人要她許下的“那個諾言”!

常言道:人因夢想而偉大,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人,也有夢的時候;在意識到自己將完成一個植樹成林的偉大夢想,“我”的心旋即變得不一樣。

那天夜裡,“我”的四周雖然還是暗無天日,但其夢裡出現了七彩的鳥兒,這就是有夢的福足和喜悅。隨後的日子裡,“我”在馬路、鐵路邊、環島上、瓦礫堆、廢墟裡和電車軌道旁等地方,種起樹來。

▲在毫無綠色生命泉源的晦暗角落,出現了兩個被扭曲的靈魂。(取自繪本《承諾》)

未來城市我來主宰

繪者勞拉卡林(Laura Carlin)把嬌小的植樹女孩,畫得如此渺小,但讀者卻能感受從其身上散發一種兌現承諾的巨大能量,說明儘管渺小,還是可以有擔當。

剛開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直至有一天,綠色的嫩芽破土而出,畫面中出現賞心悅目的綠意,綠色往往能產生正面能量。當種子長成一棵棵小樹時,人們開始尋回失落的微笑,找到久違的談笑風生,重新給生活抹上五顏六色。

人們也學女孩一樣,種樹種花種菜種果,在陽台屋頂公園花園,皆可以看到植物的蹤影。正如作者所寫道:綠色像一支歌,蔓延在城市裡。

常言道,綠色是生命的泉源,因為樹,所有色彩都回來了。從這個恢復活力,展現生命力的地方,女孩出走到一個接一個充滿憂傷而不幸的城市,繼續種樹的行動,她知道人心會因此而改變。

她每到一處,那個地方就變得鬱鬱蒼蒼,若說牧羊人的愛心可以讓荒漠變綠洲,那麼,女孩的愛心也能使人們枯萎的心,變得心花怒放,兩個人都因著一個承諾而堅持下去。

我們的居住地未來會長成什麼樣子,主宰權不在別人手裡,也不在嘴裡,而是在自己手中,就算是人微言輕也會因承諾而偉大。

此繪本的後環襯是一幅花都開好、開滿了的畫面,紅紅綠綠中,是所有生命的盛放之處,讓我們看得悅然於心。從今天開始,你是否跟這個美麗的地球許下什麼承諾呢?這個承諾可以從你家陽台或屋外的空地做起!

《植樹的男人》

The Man Who Planted Trees

文:讓喬諾 (法國)

圖:弗瑞德裡克拜克(加拿大)

譯:武娟

校譯:崔維燕

出版: 二十一世紀

《承諾》

文:尼古拉戴維斯(英國)

圖:勞拉卡林(英國)

譯:王林

校譯:崔維燕

出版: 二十一世紀

法國鄉土自然文學大師讓喬諾,創作出風魔全球的綠色聖經《植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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