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出走．女巫市场春色无边

特约．多风

我在拉巴斯住的旅店附近有个著名的女巫市场，本来想说要去看看有没有飞天扫帚卖，去到那儿才发现此女巫非彼女巫，飞天扫帚乃是西方玩意儿，拉巴斯的女巫头戴黑色平顶圆边高帽，身穿蓬蓬裙配暗色流苏披肩，背着色彩斑斓的布包，褐色的肤色，发亮的脸颊留下太阳的印记，跟西方鹰勾鼻、尖下巴的女巫形象有天渊之别。

在玻利维亚，有小部分人仍旧膜拜大地之母──帕查妈妈。当地一位小妞跟我说，玻利维亚当今总统也是信徒之一。

帕查妈妈掌管的事情可多了，从芝麻绿豆小事，到一个人的三衰六旺，到收成，到升官发财，到学业等等，所以当虔诚的信徒心有所求，必到女巫市场买些供品孝敬大地母亲。这跟道教徒到神料店买香烛、金银纸或任何拜拜用的必需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在异乡客眼中，女巫市场比神料店更加有趣，也异国风情得多了。

满室满巷摆卖春药

女巫市场坐落在拉巴斯玫瑰园区（Rosario）的圣克鲁斯街以及临近几条横巷，是当地一个重要景点，然而蜂拥而至的游客似乎对女巫的生意零贡献。

当地人习惯把小羊驼干尸埋在屋子基层奉献给帕查妈妈，（游客最多和吊挂在店门口的羊驼尸体玩自拍，然后移步精品店购买羊驼毛织品），利用面粉或糖霜捏的金银财宝、书本、汽车和人物跟帕查妈妈“物物交换”，换取实用的黄金满屋，甚至事业有成或学业进步。

当然，拉巴斯女巫多少懂得一点巫术，女巫市场也贩卖各种各样的药物，凡是头晕身热、周身不自在都有药医，许多店甚至把与鱼水之欢相关的药物摆放在门口，就算看不懂文字，盒子上的图片已经说明一切，且不说功效如何，光是形形色色不同品牌，可以想像其销售量必然可观。

干尸包装如八宝汤料

据说，女巫也贩卖求爱和去除霉运等有关民生问题的种种配方，这些配方少不了花草树木和爬虫类干尸，有些店做成现成包装（有点像小号八宝汤料或鸡汤料），也有一些女巫会根据个人需求度身定制。可惜碍于语言不通，不然可以向女巫探问更多。

我有幸在逛女巫市场时，遇到一对信奉帕查妈妈的夫妇，那妇人买了一些供奉神明的面粉造型，大约向我说明其中“功能”。我在许多女巫杂货店里头瞥见柜台上的日本招财猫，感到有点滑稽。看来，这世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