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的破坏与创造(2) 游枝:两个时代的对比
我在台湾读大学的时候,没有人想到通讯技术会进步到一个在纽约生孩子的母亲可以在产后即时把小生命的模样清楚的传给吉隆坡的阿公阿婆看。
记得在台北,有事,要跟远在芙蓉的老妈子通话,不能拿起电话筒拨号就通话,得先跟电话局的国际电话接线员要求驳接。有时,搞了好久,都还无法接通。到接通了,在微细的声音中没讲上几句又断线了,打一通电话,破费又操劳。
还有一件事,跟今天人工智能完全相对的旧事。
我在台湾大学就读的那些年,九成的学生,读书和恋爱是分不开的校园生活。
当时,幸福的男孩,就是有个住女生第五宿舍的女朋友。每当日暮时分,恋爱的时间开始,幸福男孩成群的到女五宿舍门前向自己的甜心叫喊。
这边巫美丽,那边丘晓亚的,厚著脸皮喊自己的女朋友出来相聚。成了台大情趣的一面,也是台大学生生活的另一面真实。
情淡情浓之别
那是,智能科技出现之前的通讯实况。
我花两天的吃饭钱,才跟母亲讲上几句话。
女五宿舍前厚脸皮的男孩,要赢得女孩的欢心,先得有勇气过了当众呼喊女孩姓名这一难关。
智能的初步,是无线的手提电话登场,全世界都能通话,跟遥远的人几时要问候或讲话完全不受阻。男女相约,一通电话,不止见到对方的脸孔,不必受语言上的尴尬。透过电话,再尴尬的内容都可以用文字或图型向对方表达。
智能科技最大利点是快捷方便,不过,人情却淡了。我十分珍惜好不容易才跟母亲讲到话的旧日电话的交流,女五宿舍前,男女在那样的风情下的相聚才甜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