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枝:無弦琴──月薪175

施祖賢的信,在那個舊時代,就是一張聘書。拿著他的信,去見另一個人叫黃德霜的,他是南馬區經理,他得施祖賢的信任。見了施的親筆信,他只閑聊了幾句,一如相識已久的長輩,說我可以在第二天開始工作。

第二天,黃德霜把我安排在新入報社小記者群中,聽一位行中深獲同事敬重的主管指派工作。

在這之前,我當兼職通訊員,一個月拿50塊錢,不夠自己的生活開銷,要繼續在建築公司做打雜。

這一回再入報社,是正職記者,月薪也不過175塊錢,沒有交通津貼,也不能報公賬,比當時初入小學教員少了將近100塊錢,也比跟我同時進入報社、高中學歷的同事少了80塊錢。

這家報紙最初說不會錄用我,理由是只聘用高中學歷的,不聘用大學畢業生。我每月拿乾薪175塊錢,待遇上還比高中畢業生少了三十多巴仙。

當時,工作比什麼都更重要,收入低過學歷在我之下的同工者,我拿的薪水其實十分委屈。我學習承受和接受,從未對待遇有過埋怨。

——我的記者日子(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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