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取日本教育部獎學金,又得到報社管理層的支持,我的記者日子就此結束。
那些年的經過,過后一次一次回味,其實更應說反省,才覺得是自己成長中十分珍貴的一段修習期。
我的記者日子,在過后看來,有太多的不足,甚至可以說是自己學養上的欠缺,許多可以做得更好的卻沒有做好。
這種經驗,助我在后來漫長數十年文字工作歲月中處處小心也不停提醒自己。
不過,當時做正職記者卻只得175塊錢的這個疑點,在若干年后,在香港再遇一手扶我進入新聞界的施祖賢,他說明了因由,我才明白給我過低的薪水,原來是施祖賢為我鋪了一條在新聞這一行減少人事紛爭的基礎。
他說,只用高中畢業生不用大學生的環境下,給我薪水比高中畢業生少,一是降了周圍的排擠與敵意,一是同時考驗我對新聞工作究竟有多大的投入。
回想起來,我受到的阻力是比預測的少了很多,那麼有理由嫌不公平的待遇,我依然盡全力投入工作,生活怎麼動盪,始終沒離開過新聞界。
——我的記者日子(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