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哲聖:歐洲認同感的失落
親歐盟英國工黨女國會議員考克斯,遭遇高喊“英國優先”的極端分子殺死,衝突血跡,難過眼淚,為即將到來脫歐公投行動,增添變數。
歐盟曾于2012獲頒諾貝爾和平獎的“歷史定位”,象征著西方世界這塊地區性國際組織的勝利,如今歐盟遇到日不落國英國的挑戰,公投結果箭在弦上,對這個區域組織、甚至世界,將產生重大的影響。
從2008年金融風暴后到難民潮,歐洲遭逢社會發展困境和經濟動盪起伏,當時歐盟出線獲頒諾貝爾獎,在某種層面雖是榮耀,但也可被視為是一種責任與義務;諾貝爾評審團透過獎項鼓勵和支持歐盟組織“團結過程”,但間接是要歐盟能實現歐洲一統的強制責任,維持區域穩定和平。
經濟不振造成失業高與移民複雜化議題,一直是這次贊成脫歐與留歐兩方辯論主題。在經濟上,脫歐英鎊匯價勢必走貶,對這些年經濟就不好的英國來說,可能造成災難性影響,如通膨率升高,物價上漲,就業機會也會喪失。而移民問題上,各民族齊聚的歐盟中,如果未來包括土耳其、阿爾巴尼亞等5個新國家成為歐盟正式會員,新移民雖能增加人力流動,但移民複雜化負面影響,如非法槍枝或罪犯流進英國,將影響治安及犯罪率。
新移民混亂是英國對歐盟抱有敵意的顯性因子。這1、2年成千上萬的歐洲民眾在歐盟規範裡進入英國找工作,間接剝奪了本地人工作權,讓脫歐派民眾的敵意更加提升,認為外來移民在居住、教育或健保服務上,會占據原本民眾享有的資源,造成不公平的可能。
英國無法融入歐盟
然而,歐洲認同感才是存在于英國與歐盟無法內化共同情感的隱性因子,也就是40多年、累積到28國的區域情誼,英國長期作為“尷尬夥伴”,仍舊無法融入歐盟共創“想像共同體”中的涵化情誼,包含政治、社會、歷史和文化等面向,都沒生根成長。
當這樣多元文化與國家所組合成的政治組織,如今似乎只有經濟層面維度的思考,少了當初諾貝爾和平獎所企望,這些國家們能匯聚整合一股大我的氣勢。
與歐盟若即若離的英國,如今就快要有一翻兩瞪眼的公投結局,考克斯之死,會衝撞出怎樣的火種,是文化情懷與歐洲大陸的合作,還是單飛自由后的浴火重生,對于全球化以經濟穩定為注意力的觀眾來說,既緊張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