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建成:牙醫球隊的傳奇

冰島有一個小鎮,鎮上只有兩位牙醫,其中有一位牙醫,年輕時足球踢得不錯,他不當球員之后,考到了歐洲足總A級足球教練的執照,客串當起了足球教練。

這位牙醫的名字,和維京男人一樣,拗口又長氣,而且名字最后都有一個“松”(son),叫做哈爾格裡姆松,暫且就叫“阿松”吧。過去幾年,阿松執教的球隊表現不錯,從排名超過100名,躍升到了35位,他雖然不是總教頭,但身為副教練,工作卻日益繁忙。今年他執教的球隊,有多場重大比賽,他被迫暫停小鎮牙醫診所的工作,把重心放在足球。

阿松的球隊,取得的成績漸漸受到矚目,他們之前雙殺了荷蘭(2010年的世界盃亞軍),再擊敗捷克,過去兩周,他們戰平了擁有頭號球星羅納多的葡萄牙,再勝奧地利。昨天,阿松的伍隊寫下了球隊最光輝的一頁:打敗了人口多過他們200倍的英國。

沒錯,阿松執教的球隊,就是今年歐錦賽最大的黑馬——冰島。

冰島是歐洲小口,大部分的大馬人,可能都無法在歐洲地圖指出它的位置,它位處大西洋以北,人口才33萬,連我居住的雪州加影縣,人口都多過它,怡保的人口亦是冰島的2倍。冰島今年是第一次擠身入歐錦賽決賽圈,要不是本屆歐錦賽制從18隊擴軍到24隊,冰島在今年恐怕還是無緣亮相。

兩周前提到冰島,必定和“魚腩”和“弱旅”這些字眼掛勾。他們在歐錦賽第一場比賽,意外地從葡萄牙平局中奪下了歷史性的一分,球員在比賽結束還大事慶祝,讓羅納多不爽說“是贏得了獎盃了嗎”。昨天,他們以2比1逆轉勝,讓英格蘭足球隊也徹底“脫歐”,爆出史上最大冷之一,寫下了另一篇章的北歐神話。

球員技術好彌補量缺

冰島足球隊被瞧不起,並非沒原因,雖說人多並不代表實力強,但在足球文化蓬勃的歐洲,人口少,就是劣勢。冰島20到40歲的壯丁約5萬人,無論對足球有無興趣,平均每2000人就必須選出了一名國足代表,比例高得離譜。

就算湊齊了23人的陣容,裡頭還是有不少是半職業的球員,畢竟冰島的頂級足球俱樂部也是半職業的。球隊中,不少人看起來都曾“不務正業”,像冰島的門將,3年前還是一位MV導演;隊長之前是玩手球的(所以他的邊線球可以投擲得很遠、很準),其中一名后衛,還握有美國大學MBA的文憑(真的不必擔心失業了)。

但這個人口小國,竟寫出了足球史的傳奇,原因為何?可能就是像阿松這一類的足球教練特別多。在冰島,握有A級和B級執照的教練有800人,以教練和人口的比例來說,它比歐洲一些足球強國多10倍,冰島踢球的人多有專業教練指點,所以球員技術好,彌補了量的缺憾。

冰島去到法國現場看球的球迷,約3萬人,是總人口的十分之一,也很驚人。阿松就有解釋說,“對冰島來說,我們人口太少了,少到不足以組成一支軍隊,所以球員就是我們的軍隊,比賽就是我們的戰爭,所以冰島人都來了。”看歐錦賽,突然得以窺探一個寡民小國的民族精神,也算是另類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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