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以勒:黑天鵝,英國脫歐,特朗普總統

英國通過公投以決定是留在歐盟或脫離歐盟,結果脫歐主張以51.9%票數勝出。大多數英國人選擇脫離歐盟,震驚全世界,被輿論稱為一起典型的“黑天鵝”事件。

黑天鵝之說,來自美國管理理論學者納西姆·尼古拉斯2007年的同名暢銷著作《黑天鵝》(The Black Swan)。在發現黑天鵝之前,歐洲人認為天鵝都是白色的,所謂“黑天鵝”曾經是他們言談和寫作的用語,專指不可能存在的事物。當人們發現第一隻黑天鵝之后,就徹底顛覆了“天鵝都是白色的”這個原本被公認為真理的認知。

因此,黑天鵝事件,指的是不可預測的重大事件,它非常罕有發生,但只要發生了,就會帶來極大的影響。

英國人公投脫歐,就是一次人們事前認定絕不可能發生,但終于還是發生了的黑天鵝事件。在公投前的留歐或脫歐爭辯過程中,有作家統計,超過90%的經濟學家,以及幾乎100%英國國內外的權威機構,都支持英國留在歐盟。

美國總統、國際貨幣基金總裁、大企業老闆、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各個學科的科學家、各個領域的名流紅人、主流媒體、專家學者,無不在警告英國人脫歐的風險。公投前的民調,也顯示留歐主張將勝出。

但結果是,大部分有投票的英國人,終究還是投了脫歐一票。

英國脫歐公投,因此也被視為一次中低層民眾反精英、反體制、反權威的沉默表述,不僅僅是為了脫離歐盟。他們不相信科學,不相信專家,不相信數據,而選擇相信自己的感受和恐懼。

黑天鵝沒想像中遙遠

如果連英國脫離歐盟這只黑天鵝也出現了,那么特朗普當選為下一任美國總統,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自英國公投結束以來,如今國際輿論正關注的,就是特朗普當美國總統,會不會是國際政治的下一個黑天鵝事件。

特朗普這名口無遮攔、玩弄民粹,具有族群歧視、宗教歧視、性別歧視傾向的非典政客,與英國脫歐一樣,本來是無人看好。幾乎所有主流、嚴肅的政治學者、媒體、機構,包括同黨的共和黨人,從一開始就認定特朗普絕無可能成為美國總統,甚至絕無可能代表共和黨成為總統候選人,甚至認定他在黨內初選的初始階段便會出局。

而如今,共和黨有意參選總統者全都打退堂鼓了,只有特朗普仍然屹立不倒,看樣子就是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與希拉裡一較高下。今年12月總統選舉成績揭曉后,特朗普也許就會站在台上發表勝選感言,台下群眾歡呼高喊“特朗普總統”。這只黑天鵝,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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