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訊)“我不喜歡演戲!”這是阿姐鄭惠玉1988年得選秀比賽《才華橫溢出新秀》冠軍入行后的想法。
阿姐鄭惠玉志不在演戲,帶著觀摩心態參加《才華》,希望為父親贏得一輛轎車(冠軍獎品)。摘冠后,她簽下3年合約,卻覺得度日如年,天天倒數算日子。“他們說演戲會上癮,我就說‘像吸毒’,演戲那么辛苦,你們怎么會這么喜歡,我真的不明白。”
如果她中途選擇放棄,抑或,錯過任何機會,就不會有這名新加坡電視史的“阿一”了。
鄭惠玉說,報名《才華》時,臨時找不到3名提名人,過了呈交參賽表格的時間,不過,報名期限后來延長了,她才得以趕上;參加試鏡時,頂著大素顏上陣,評審還點出“照片跟本人差很多”,演技考驗一塌糊塗。
不帶希望的她,卻接到晉級到第2輪的通知;比賽過程中,被安排上電視台的演員速成班,她說:“其實,每一次上課都不是很專心,我不懂演戲,不感興趣,每天上課的時間很短,每次坐最后面都不會輪到你,就這樣混日子過。”
成為《才華》冠軍后,她備受矚目,不少人等著看她的表現,但對她而言,那段日子太難熬了。“接下來一年,覺得其他同事表現不錯,我就覺得,是不是頒錯(冠軍)了……而且,我不喜歡這個工作,不喜歡演戲,反而喜歡當助導,可以跑來跑去,比較適合我,我跟老闆章能容說過我要換崗位,他說不行,叫我撐著吧。”
履行完3年合約后,她想“走人”,最后沒離開,原因之一是因為父親的家教。“做事情是不可以輕易放棄的,決定了就不可以隨隨便便,而且父親挺支持我進這行的,他很喜歡向雲,向雲、陳澍城等都樹立了演員很好的形象。”
累得大哭
阿姐的第一部戲《窈窕淑女》屬摸索階段,后來拍《親心喚我心》還是沒有開竅。“大家都很遷就我,我的台詞講得一塌糊塗、表情做了很多次,大家還是給我機會,那時候就告訴自己要進步,就進場去看一些前輩是怎么做功課的,也告訴自己,沒人逼我簽約,怎么樣都要在山裡挨挨看,不要只是走過。”
真正開竅,是90年代初的事。1991年,她參演國外的電視電影《淡馬錫之戀》,搭檔是日本男演員永瀨正敏。“他得學不同語言,馬來語、英語、華語、淡米爾語,他累得不成人形的時候,還是很專業。”她獲得啟發,回電視台拍戲時,不少人覺得她進步了,不久后就接演《三面夏娃》成功塑造“Bobo”角色。
工作量大,她曾疲憊不堪,試過一整年無法拿假;早晚得趕戲,打燈時站著睡著;開車時,為了確保清醒,還掌自己的嘴!她憶述,有一次因為不用開早班拍戲欣喜若狂,豈料,最后被安排去拍節目,“當下眼淚飆出來,哭著說‘為什么排到那么密,我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不可以讓我休息嗎?’”
時機很重要
從“不喜歡演戲”,到現在說“我很喜歡演戲”的阿姐,有什么話要告訴懷抱演員夢的年輕人?
“我會跟他們說,成果誰都不能預測,過程很重要,也要有毅力、耐力和恆心,因為工作時間不是你所想像的,面對的壓力不是你所能承受的,還有,成就不是你能掌控的。”
她引述資深媒體人文樹森對其他藝人說過的話:“做這一行,時機很重要,timing到了,大家都會扶著你,幫你搭階梯,把你扶得更高。沒人幫你搭梯的時候,可以在那邊等,還是要把自己做到最好。”
觀眾拿範文芳比較
鄭惠玉穩坐“阿一”地位時,範文芳1994年冒起,觀眾分成“鄭惠玉派”和“範文芳派”,雙姝難逃一比。
“當事者其實不是那么好受的,被大家比比比,一起工作的時候會比較尷尬。不過,我們都很專業,文芳是一個很專業的演員,她在她的工作崗位上是交足功課的,她是個好榜樣,所以工作起來還是開心的。就是遺憾,沒有機會可以更深入地去瞭解對方。”
兩人的共同髮型師好友顏天發(David Gan)起了“緩和作用”。“他知道我先入行,跟我說了一些話,對(我跟文芳)這個關係起了一些影響,讓我們彼此都很尊重對方。他挺厲害的,讓我們的關係不是惡劣的,而是屬于良性競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