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枝:无弦琴──三位长者的真言
自从《我看日本》专栏写上瘾之后,几位报界长辈都鼓舞我全力走专栏路线,于是,在几处报刊写了几个不同名称的专栏。
到今天,我只有《游目四顾》和《东盟视窗》是专题文稿;《游说》、《朝日随笔》和《无弦琴》是几乎每天见报的专栏。
从专题评论走上短文式专栏写作,有段小插曲。
当时科幻小说写得人人叫好的倪匡,反对我把一生时间用于写短短的小文章上。他说不值得,也写来千辛万苦,每篇稿要有根有据,骂了人得避开人家反骂的烦恼;批了事,又得做到没惹麻烦的自保自卫这一步,太痛苦了,还是写小说好。
以《丑陋的中国人》一书令华族生起文化反省的柏杨,见解与倪匡相反。他说,写短篇专栏,透过微细的点滴,给世界涂绘七彩星光,说自己的话,寻世间共鸣,有意思得很。
写武侠小说写到百万读者的古龙,见解尖酸,说杂文卖价不高,写专栏的写作寿命不长,要好好思量,最重要是,能卖多少钱?
我一直牢记三位长者的三种不同说话,回味起来,句句都是真言。
——走过四十年卖文岁月(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