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樹佳：說鬼

鬼節雖然還沒到，可是我突然很想談鬼。據說鬼有好鬼，也有惡鬼；有大鬼也有小鬼；有男鬼也有女鬼。另外還有無頭鬼、餓鬼、弔死鬼、厲鬼、攝青鬼、孤魂野鬼、鬼王、黑白鬼差等等。

有了關於鬼的概念，自然也出現了鬼怪的故事。清代有好幾個人特別喜歡寫鬼怪。一個是蒲松齡，著名的《聊齋誌異》正是他的筆下之作；另一個是紀曉嵐，他編寫了《閱微草堂筆記》。還有一個是袁子才，也特別愛談狐說鬼。署清令陽湖張安溪曾指出：“《聊齋》一書，善讀之令人膽壯；不善讀之令人入魔。”

夜叉化身龍鳳

大體上說，人死後可能為鬼，可是人卻又很怕鬼。害怕的原因是，據說鬼在投胎做人之前，必須先找個替身，然後再把那個倒霉的人變為鬼。因此，人們談鬼色變，更甭說見鬼了。

可是，你沒察覺到一個現象嗎？某些精明鬼也經常為自己找替身，然後把無辜的人變成替死鬼。不明不白做了替死鬼者，不是為自己喊冤，就是有樣學樣。

這，已成了惡性循環。

你我雖身在人間，身邊卻有不少煙鬼酒鬼賭鬼。還有，我們也常與不同年齡不同“層次”的吝嗇鬼、自私鬼、懶惰鬼、貪心鬼、黑心鬼、糊塗鬼、馬屁鬼、小氣鬼、搗蛋鬼打交道，甚至共處共事。說不定我們自己也是其中一兩種或多種“鬼”。另外，那些邋遢鬼和色鬼更是令人避而遠之。

我看過不少有關活人槍殺、謀害、綁架、強姦、搶劫人的事件報道，卻不曾聽說鬼魂幹過以上的壞事。更恐怖的是，不少“尊貴的人”表面上衣冠楚楚、滿口為國為民，實際上卻是披著人皮的吸血鬼，專門吸人民的血汗，吸得滿肚子都是血。

有者看似人中龍鳳，其實是夜叉鬼的化身，以食啖老百姓的肉為樂，把無辜的平民撕咬得體無完膚。

正義天師何在

古有鍾馗捉鬼、神荼鬱壘驅鬼，還有面然大士鎮壓惡鬼、十殿閻王審判鬼魂之說。那麼，在人間作惡多端的“活鬼”由誰來懲治？較為“柔和”的宗教和道德教育，對這些“活鬼”似乎已起不了教化作用。有漏洞的法網及“聽話”的“捉鬼天師”，已逐漸無法鎮壓某些為非作歹、殺人不手軟、貪污舞弊、一手遮天的“活鬼”了。

有者希望眾位“捉鬼天師”能夠聯手對付猖狂的“活鬼”，可惜敢伸張正義、為民除害的“天師”已越來越少，而怕事的傀儡卻越來越多。有的人則認為全民必須團結一致，同心合力把可惡的“活鬼”打入無間地獄，令其不再為惡。

人間遲早被這些“活鬼”搞得大亂，到時誰來收拾殘局？天兵天將會管嗎？這是“活鬼”闖的禍，與受苦受難的死鬼何干？

（語言學博士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