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钦：妈姐

传统家庭女佣不是kakak，是妈姐。

早年一家华资银行发生挤提，银行外排队等提款的，多数是妈姐，宛如妈姐大军，而平时她们都散落在各家忙着。

妈姐无儿无女，存款是唯一老本，当然比任何人都紧张。

她们也叫顺德女，因家乡经济破产，只好离乡背井到南洋打家庭工，入行前举行一个仪式，把长辫梳起，誓终身不嫁，成了自梳女。

她们拖着长长的松辫，白衣黑裤，是马新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早年我的二房东是 一对老夫妇，她们有一位妈姐，虽然都已年老，但妈姐还是称女主人为“小姐”，显然是从小服侍到老的近身侍女。

妈姐是家庭成员一份子，不用担心他们会偷会抢会逃走，也不会虐待主人。

她们原打算退休后回乡养老，但因为马中断绝来往，很多人就默默埋骨异乡。

她们虽然都无名无姓，但有一位却很出名，电视台争着访问。

她名叫欧阳焕燕，是李光耀家的保姆，照顾李家公子小姐40年，跟李玮玲感情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