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七月在國際海外書市,傳說中的醫生作家團體“不務正業”,邱樺真、吳奕品和我金剛大合體,聊得很開心。
樺真的主持很用心做了很多功課,還特別製作了小短片開場介紹我們,我在台下看時真的很感動。她的控場能力很強,全場我都放鬆地坐在台上等樺真叫我講話就可以了。在書展當天,也終于見到奕品,上台之前我們聊了一輪,我約略翻看了奕品的書,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年輕有為的正直醫生,我可以感受到他對醫學的熱誠和我一樣,他的興趣都在家醫。
在分享結束之前,我幫忙推銷了他的新書《醫生So What?》,我覺得馬華文學有很強大的醫生作家傳統,我們有寫得很好很受歡迎的前輩如何國全、歐陽林等,醫生作家的作品對生死,對人性有深刻的描寫
從醫者的角度寫作,總會試著在文字裡傳遞正能量給讀者。相比我自己的書寫龐雜,奕品的文字更接近理想的醫生作家定位,作為年輕世代出現的正是時候。我相信閱讀和寫作,可讓醫生成長很多,奕品的文字真誠,誠實面對自己醫者的內心,我相信在現實裡,他一定也是個非常好的醫生。
書展過后,無意間在面子書上看到一些討論,覺得作家就作家,為什麼要在前面刻意強調“醫生”二字。對我來說,醫生作家只是一種分類,作者是醫生,寫關于醫生的工作和生活。醫生作家有其獨特性,對生老病死,和人性的刻畫深沉,因醫生的特性,也大都會寫得比較正面,試著給讀者正面影響。
嚴格定義來說,我的文字書寫可能並不能算是一個醫生作家,但因為我職業和形象,媒體和出版社的朋友有需要,如何被分類,我並不介意。現實裡,在賣書或文學的場合別人客氣稱呼我為“醫生作家”,在醫界別人就客氣稱呼我為“作家醫生”。如果要認真考究的話,我拿花蹤新秀和編《向日葵》雙月刊在我進醫學院之前,出版第一本書《在第一本書之前》也在我拿到醫生執照之前。所以就我個人來說,我還真的是先“作家”后“醫生”無誤。
在現代社會裡,醫生還是有其社會地位和象徵資本,我們在工作上也有我們的專業守則需要遵守。也因此,媒體或出版社,基于任何需要,會去突出“醫生”這個身分,以求讓一個作者或一本書,能夠得到更多讀者的關注,也是很自然的事。
感性一點說,我很清楚當醫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工作很忙,要不停進修和學習,每天都需要處理這麼多不同病人生理上的病痛或心理上的不快樂。一些醫生朋友,在這麼忙碌的生活之餘,還願意花時間精神筆耕,從事文字創作,很多時候全出自于對寫作的喜歡,我是非常敬佩的。
因此,我想,關于“醫生作家”,我們是應該要給予更多的支持和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