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山邊居住,已有3個月了,對著屋前院子的水泥地無奈嘆息,心中總在問,屋主憑什麼把一片泥草地填上水泥?我要種點花草這麼小的願望都失去了。
鄰居的處境也一樣,說省了除草打理,院子全鋪上水泥,還說可多得個停車位。原來他也想生活周圍多點綠,用陶盆種了些植物。那些植物看上去是盆栽,雖然有觀賞效用,但卻是為人而生的附屬品,不是為自己而生的花草。
有遠方到來探望我的友人建議,我可在屋后30步之外的雜木林開出一片空間,種花、種紅毛丹、種芒果或番薯,有得看又有得吃。
對著一片原始森林,我又思考了一個多月,結論是行不通。
行不通的原因,一是官有林,作為一介草民,不能佔用官地。二是老人一個,醫生說還是別過勞的好。
我決定在屋后一出門不足2尺地的空間,是柏油路面的一部分,問過了很多人,都說沒妨礙車與人自由通行,可擺垃圾桶或作其他用途。我有個夢,用磚圍起2尺乘9尺的小空間,填上6寸泥,造成我的后庭花園。
——后庭花物語(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