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芬:我和《中国报》的情缘
文:拿汀巴杜卡周美芬(妇女、家庭与社会发展部副部长)
无心插柳 此情悠悠
大约在1982年杪吧?我完成了LCCI课程,拜别亚庇,回到了八打灵再也。正愁着要找工作的时候,接到了杨协成公司叫我去面试当会计书记的信函,当时的我坐在家外的秋千上,本来摇得轻松又悠闲的感觉,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代的是颤抖的双手,想到往后一生可能拿着计算机过活的日子,手就忍不住地抖了!
可是就这么巧的,当我进入客厅,翻开姨丈最喜欢的《中国报》,竟然看到了征聘记者与校对的广告。心想,死就死吧,不如试试去应征担任校对,总比做账好!
在海峡贸易大厦(Straits Trading Building) 对面吉隆坡大巴刹路(Jalan Leboh Pasar Besar),一个在街上阳光透射下仍然显得有点阴暗的窄小空间,我见到了当时的副总编辑黄丁龙先生(后来才知道他是我政大的学长)。瘦削的脸庞和身躯,头上几根稀疏的头发,踩着一双高跟皮鞋,哒哒的走来,看起来特别严肃。可是,不知是因为我善于表达,还是他爱护后辈,我们竟然谈得很投缘,以至于应征校对的我,竟然获建议担任记者!就这样,《中国报》成了我正式就业的第一个东家。当时的薪水是RM150,加交通津贴RM90。薪水单应该还存著,只是一时找不到。
“山珍海味”吃到腻
当时的采访主任是刘南山先生,严肃、沉默、不太说话。一开始,我跑社团和娱乐新闻,第一次见到郑少秋和沈殿霞,感觉很有趣。过后去多了娱乐界的记者会,每天吃同样的“山珍海味”就觉得腻了。幸好,不久后就被派写一系列和独中有关的专访,记忆中都是巴生的独中,也访过马大吴天才教授,出了整版,很兴奋!
曾经有一次,报馆因临时得到内幕消息,指华教人士到教育部见时任教育部副部长陈忠鸿,我匆忙赶到,不知怎的就被允许直接进入副教长的办公室。正和华教人士谈话的陈忠鸿,知道我是记者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正讨论著我要娶第二个老婆的事呢!”说完,全场哈哈大笑,让尴尬而显得突兀的我不如何是好。过后采访了什么,现在已记不起了。
青涩年代 留下精彩
1987年,政大毕业回国,正值国家经济萧条之际,很幸运的又重回《中国报》,地址已从吉隆坡十五碑搬到了陈秀连路,报纸已从“老人报”转换成了带动我国报业彩色革命与开创晚报先例,报份正节节上升的报纸。当时《中国报》的彩页,是读者所期待的。
第二次进入《中国报》,我跑普通新闻,第一天就是访冼都已故李裕隆选区的非法屋区,早上去,下午就被烧了,怀疑是地主所为,结果新闻上了头条,名字byline,文章却被当时的副采访主任改得面目全非而精彩万分!哈哈,当时的心情是五味杂陈!
加入《中国报》的第一份薪水,是RM150加交通津贴RM90;4年后第二次进入《中国报》是RM870。在十五碑的《中国报》由黄兆勋担任总编辑,在陈秀连路的《中国报》则是林通光和黄超明时代,从十五碑到陈秀连路,从老人报到《新晚报》,前者轻松,后者压力,前一段6个月,后一段5个月,前后不到一年,但却为我的人生留下非常精彩的历程。认识了很多朋友,了解了报馆的操作。现在很多报馆的高层,以前都是和我坐在同一张长桌工作的同事,包括陈汉光、黄兆平、林瑞源、林友顺、张明光等。曾在《中国报》和《星洲日报》担任摄影主任的王其俊,更曾和我两度共事。而我和现任的《中国报》总编辑张映坤,则在1997年一起写了一首爱国歌曲《爱到最顶点》,我填词,他作曲。
趁《中国报》报庆,回顾我在《中国报》的岁月,只因为那是一段我青涩而待磨练的时代,那一段在《中国报》工作的经验,为我的未来奠定了前进的基础。祝《中国报》70周年报庆精彩,延续带动报业彩色革命和开创晚报的辉煌历史,继续带动我国报业的革新与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