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韦地:真医生假文青── 蕉风椰雨(上篇)
拉曼大学中华研究中心及留台联总于上个月20和21日在八打灵再也联办了“2016文学、传播与影响:《蕉风》与马华现代主义文学思潮国际学术研讨会”。
本来想参加,结果20日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有重要的医学课要上,所以无法成行,原打算半夜开车早晨抵达赶星期天那场,结果太累,体力几乎透支睡过头迟出发,所以从新加坡开车赶到现场时已结束了,只赶上吃午餐环节,很多传说中的人物,一次见齐。
赶不上研讨会,只好看研讨会的论文过干瘾。印象较深刻的有几篇,中国广州暨南大学的龙扬志教授〈媒体空间与当代马华场域之建构〉对马华文学产业的观察很深刻,希望日后有机会可多交流。赖瑞和教授〈《蕉风》的台湾化时期〉提到当年《蕉风》的“转载”,不禁想到《季风带》出刊时不必要的争议,首发会被当作转载,给了稿费还要被问稿是不是偷来的,这恐怕就是在小场域办文学刊物的悲哀,几十年来如此。
有两篇论文提都到我的名字,一是张光达〈当代诗作的变异及其限度——以新世纪《蕉风》的诗作(兼及文论)为探讨中心〉谈近年《蕉风》的诗,我的名字在八字辈专辑里,不过那时《蕉风》会用这么多八字辈的作品,这和孙松清那时在当编辑不无关系,孙松清年长我几岁,他离开《蕉风》编辑团队后,就没什么看到他的文章或消息了。张锦忠教授〈论“马华文学批评匮乏论”与《蕉风》〉从《季风带》今年头黄锦树和我“没有论述”讨论造成《季风带》的诞生,谈当年《蕉风》的评论匮乏,我的名字和陈强华同在一篇论文里出现,对我来说意义深远。
我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靠满腔热血,(但也不会太快冷掉就是),动了念头,就要贯彻意志将事情做出来,过后才发现,自己在做的事,为什么会做?都有脉络可循。我开始意识到,做文化事业要有历史感,要知道自己在历史上,处于什么位置,如何走到今日,才能想明白,要做什么要留下什么给年轻世代衔接下去。
因此读完论文,发现了解《蕉风》的历史,其实对做《季风带》非常重要。
同理,我觉得较可惜的是,这么重要的研讨会,几乎年轻世代的朋友几乎缺席。主办单位应该要更大力宣传,或至少发动在雪隆的中文系学生,如马大和新纪元的学生来参与这个有历史意义的文学盛会。
如今,《蕉风》由南方学院大学编辑和出版,南院的学生也应该来。主办单位是拉曼大学,但在场似乎也没遇见拉曼大学的学生到场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