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近期政治的代表作,是敦馬哈迪與拿督斯裡安華的“世紀之握”,18年恩怨情仇是否能一泯而散,是媒體的聚焦,但敦馬已坦然說,現身法庭不為和解。
“和解”看似重要,但對敦馬及安華已不重要,“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絕,輕舟已過萬重山”,敦馬歷經22年的掌政漫長歲月,呼風喚雨,國際地位崇高,老來也閒不下來,還要為新成立的土著團結黨擔任主席。
馬哈迪權傾一時的歲月已過。安華也錯過政治最美好的時期,他曾被西方媒體看好為重要的亞洲領袖之一,是大馬首相接班人選,卻因為敦馬狠招鋃鐺入獄。
安華入獄后創設的人民公正黨,曾在2008年躍身為最大國會反對黨,展示人民的力量;安華出獄后,參與2013年大選獲勝,冥冥中又與當未來首相的機會“擦肩而過”,過后再度入獄。
過去已不重要
敦馬合安華兩者要與擁有絕對權力的納吉抗爭時,過去已不重要,計較過去根本無法挽回錯失,只能把握前景,別再製造遺憾。
討論國安法只是拉近兩者“表面合作關係”的切入點、拉闊反對黨勢力的合作空間;畢竟政治是長跑運動,中途必須有些刺激點來造勢,才能跑得更遠。
“馬安”要計算的是籌碼,因為籌碼就是實力,瞭解自己與他人的籌碼與實力,是為知己知彼;權衡什么可得,什么不可取,兩人既然跨步一握,尋求共識,亦要明白種種隱藏的風險。
“政治領袖是社會醫生”,敦馬是醫生也曾是掌權者,安華來自巫統,兩人聯手是一劑治癒社會情緒的藥方,還是毒藥?
這些年來,種種的社會問題皆來自于政治遊戲,周旋在政府部門的知情人士會知道,那已變成什么世界,小市民的命運往往是背負政治角力慘痛代價的苦角色,只能忍痛地罵“政府窩囊,政客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