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是文化的載體,語文教育應該引領學生在人類文化的浸潤中,領略其美麗姿態和無限魅力。在識字教學中,如果我們不能挖掘出漢字構成的文化特徵和意蘊,只將其作為簡單的信息符號來處理,識字教學就變成了死記硬背或者‘活背巧記’的技能之學,那麼漢語豐盈的文化內涵、靈動的文化精神就會在語文教學中枯萎、流失。”
——中國特級教師徐世贇
七月份開始,每天花十分鐘讓學生練習寫字,一天一字,一字一行。不求寫多,只求一筆一畫,結構勻稱,認真用心。配合寫字練習,以部首、結構或內容為單元,每週挑選一組漢字。有一回,以“女部”為主題,讓學生習寫四個字:女、姐、媽、妹。臨週末,吩咐學生回家搜索其他“女部”的字,多多益善。返校當日,課堂上分享交流。
先是板書“女”,讓學生想一想,這個字在古代是怎麼寫的。其實,在年頭就已講過漢字的由來,從“結繩記事”講到“倉頡造字”,但時間一久,怕他們忘記,又講了一遍。沒想到,好幾位學生都仍牢記心中,還能說出“日”、“月”、“水”等的甲骨文圖形,讓我喜出望外。
接著,在黑板畫上甲骨文的“女”字,讓學生觀察和想像,說說看到什麼?嘿,有人看到人頭了,有人看到人手了,有人看到人腿了。這手呀,怎麼是交叉的?這腿呀,怎麼是向內曲的?于是親身示範,在漢字旁擺了個相似的姿勢,再讓學生觀察。大家都異口同聲——“像!”一個雙膝跪地,雙手合抱的女子形象,出來了。
然后,寫上金文的“女”,再到小篆的“女”,最后是楷書的“女”。一筆一畫,原來是如此演變而來的。有學生問,“老師,那麼‘男’呢?”“老師,那麼‘公’呢?”見大家興致勃勃,暗自竊喜。問他們,“這些啊,老師得查了資料再跟你們分享。你們有興趣啊?”再次異口同聲——“有!”漢字的故事,還挺有吸引力的嘛。
引出了“女”的字源演變,接著讓學生說說各自的搜索成果,看看大家都找到哪些相關字。有的靠記憶找到幾個,有的靠字典找了四十多個。讓他們念出那些能認且能讀的,大聲讀出,我寫上黑板。一個接一個,沒兩下就寫了二十幾個。讓他們看看黑板上的字,說說哪些和“女”有關,怎麼個相關法。大部分學生都舉手了,逐一發言,樂在其中。
姑、嫂、姨、媽、姐、妹、妃,顯而易見,都是女人。本來還想說一說“形聲”的概念,但說了一個字,發現學生不是很明白,就不勉強了,待積累漸多,再談不遲。就此階段而言,讓學生感受漢字背后的故事,意識到字和部首有所關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