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馬華民政浪費國陣議席,不如由巫統回收馬來票,局限行動黨及伊黨能贏的選區,幫國陣奪回雪州政權,丹檳留活口慰藉諸侯可有效抵銷反彈,顯然是這回選委會劃分選區的潛規則。
選區劃分課題一出爐就淹沒淨選盟5.0集會的風頭,巫統跟行動黨分糖果,那粒兔子糖你的,這粒椰糖我的,伊黨、公正黨、誠信黨、土團黨靠邊站。政黨及政客切身既得利益,遠遠凌駕公平干淨選舉的訴求。選區劃分的論爭沒跟“公平干淨選舉訴求”扯上多大關係。選區洗牌后,政客當務之急是逃離灰黑區、搶霸安全區,然后才有閒情去淨選盟5.0集會。
選委會沒把握新增國席可獲國會通過,唯有避重就輕重劃選區邊界,建議書公佈后,最受在籍議員關心的是輸贏,其次是種族結構,第三才是選舉公平。
行動黨華人區加倍華人化,應可長眠穩贏。巫統不是慈善機構,她不敢再靠馬華民政贏,從混合區召回馬來票自保,把現有的混合區非土著化或土著化,把區分土著與非土著的政策進行到底。
張念群指選區重劃建議書毫無原則可言,但巫程豪認為如果在野黨強大,執政黨也難以技術性方式,操縱選區劃分和遷移選民,來確保穩操勝券。
尼查的章卡遮令8976華裔選民被搬走,火箭的沉香整千華裔選民被拐走,迎來鄰舍大量巫裔選民,送華迎巫,是“靠唄靠姆”怕馬來票的好題材,不是翻案的好理由。
泗岩沫6000軍警票被搬去班底谷,林立迎慶幸減少火箭面對反對票的壓力,卻是努魯伊莎的悲劇,只能幸災樂禍或暗捶,不是向選委會投訴的理由。
贏家,是馬來人的巫統及華人的行動黨,兩黨沒太多利益衝突,一個急需馬來選民,一個不想要馬來選民。選區種族比例是兩黨存亡關鍵,選民人數比例居次,一人一票的原則只是向選委會投訴的書面反對理由。
朝野兩相隔各取所需
既然朝野華基政黨皆指單一族群集中同一選區違反聯邦憲法精神,不利國民團結。為了維護憲法精神,何不建議立法規定在具備族群比例的條件下,重新劃分國州選區,使單一族群不可過半?
針對行動黨及公正黨的華人區被土著化而引起現任議員的不滿及恐慌,在野黨馬來領袖如安華及末沙布、馬哈迪及慕尤丁,是否可以幫忙安慰一下這些擁戴馬來領袖,卻害怕馬來選民的多元種族領袖,以平常心看待已經因1MDB課題而醒覺的土著選民?
2011年,馬哈迪為納吉的“一個大馬”概念下定義,他強調:“為了實現‘大馬民族’,各族必須忘記本身種族背景,只說單一語言,這才是‘一個大馬’的真正意思。在馬來西亞,我們還是有種族思維,如果政黨沒有附和這種想法,那么他們就會輸掉大選。只有人民不再抱有種族思維,種族政黨才會消失。”
馬哈迪最清楚人民仍然抱有種族思維,而政黨怕輸掉大選必積極附和這種想法,所以他成立了土著團結黨。選區劃分以種族思維為本,對依賴特定種族生存的政黨基本上是利多于弊。
檳城的議席左切右割也幫不了民政黨,干脆就讓華人跟行動黨捆綁在國土的一角。一個有代表性的非土著政黨,與一個有代表性的土著政黨,朝野兩相隔,也各取所需,各得其樂。
行動黨以檳城為傲,巫統以布城為榮,不推崇“壯大反對黨,制衡執政黨”的80年代過時偉倫,是兩黨共存共榮的共識。行動黨畫餅給粉絲充飢,巫統做順水人情,幫行動黨減少面對反對票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