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韓可欣
圖:練國偉
HUSH的創作靈感,很多時候都是來自于生活的瑣碎事,他說自己從屏東到台北發展,那種城市的陌生感,讓他開始以觀察去檢視周遭發生的事,而那一丁點小事在他的筆下賦予了更多的意義。
“我不屬于台北,台北不屬于我,不一樣的社會,會讓生活的感觸逐漸被放大,有點孤單,但很享受孤獨讓我有空間去思考,去感受每件事帶給我的靈感。”他說。
險放棄夢想
HUSH也有過一段短暫瓶頸期,開始覺得自己內心很空,腦袋裡一點想法也沒有,這讓HUSH很落寞,一個為了踏入音樂圈不惜一切的人,竟然開始有放棄夢想的衝動,這當中是有多么的無助。而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就是那些喜歡他音樂的人,那一張張台下沉醉在他音樂裡的臉孔,是拯救他度過瓶頸期的救命丹。
其實今年3月左右,HUSH就發現自己面對著瓶頸期,“那段期間有太多的工作,我根本沒時間好好靜下來,好像以往那樣有太多自己的個人時間,太忙了,忙到最后,我覺得自己整個人好空喔,腦裡好像什么都沒有。”而恰巧那段期間,他知道張惠妹正在為新專輯收歌,他因為如此而再次開始創作歌曲,卻沒想到一連就被退回來3首,在這樣的打擊下,向來樂觀的他無法接受,對音樂的滿腔熱血瞬間被冷水潑下來似的,讓他全無希望,“我甚至有個想法,如果我再寫一首被退回來,我就永遠不為阿妹寫了,你可想而知我有多痛苦。”
但后來一次演出,他發現台下的歌迷用心聆聽他演唱歌曲的表情,他才驚覺其實自己很幸福,“有人欣賞和理解自己創作出來的音樂,那種滿足感真的很爽,是那些人的臉孔讓我找回當初的那份怎么都要做音樂的堅持。”之后在《犀利趴》擔任其中一場地的演唱嘉賓,看見滿滿的人潮,讓HUSH很是感動,“那場其實瑪莎是神秘嘉賓,但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那個場地竟然是滿的,而真的讓我感觸很深,瑪莎出來那刻,大家的尖叫聲真的好誇張,但我突然發現,這些理解與喜愛,是支撐我下去的動力。”
想家
HUSH不是在台北長大的小孩,他為了追尋自己的夢想,從台灣最南端的屏東,來到了最北邊的台北。方向的差別,還有兩座城市的生活步調,讓剛抵步的HUSH感受到滿滿的孤獨,但也逐漸在這份孤獨裡,找到自己舒服的空間,創造出另一番創作美景。
HUSH形容自己是鄉下長大的小孩,去到台北其實就和異鄉發展沒什么分別,“可以發現完全就是兩個不一樣的社會,這樣的改變會讓生活的感觸逐漸被放大,畢竟我不屬于台北,台北也不屬于我,意識到當中的分別,人生就會開始被孤獨給填滿了。”而這份孤獨的來源,其實就是單純少了家人在身邊的那份安全感,“而且你會發現周遭會變得複雜,自己也會變得世故些,當這些變化出現的時候,就會越想家,我也越來越孤僻,變得不愛講話,只是一味地去觀察周遭的事情,而這些周遭發生的小事、一句話都可成為創作靈感的一部分,我覺得挺好的。”
對HUSH來說,孤僻不是負面的代名詞,懂得享受孤單,或許能在當中得到更多,“我現在其實挺享受孤單的,覺得有自己的空間還滿舒服,而且很多時候會自己思考一些東西,我創作的時候需要很專注,所以這樣反而對我來說是好事。”而在HUSH!樂團解散后,他也曾有一段時間覺得很孤單,“3個人的時候比較可以不負責任,哈哈哈!畢竟很多東西可以分配不一樣的人去做,回到個人的時候就比較孤單,但我發現自己接觸到的反而更多元化了。”
樂團時期被HUSH形容成工廠一般,創作音樂幾乎每個程序都一樣,“就很公式化,我寫好詞了,就給其他兩個人編曲,來去都一樣,反而現在個人時期,可以接觸到的人更多了,自己唱的時候有不一樣的呈現方式,創作的方式和使用的樂器變多了,也不覺得自己和樂團有脫離啊,就算我一個人演出也可以和不同的樂團合作,這是變成Solo后最大的收穫。”HUSH也坦言更喜歡現在自己接觸音樂的模式,既保留自我的空間,亦有向外學習擴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