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捉影 庄若:最纯真反而更可怕
《晚安妈妈》(Goodnight Mommy)明明是恐怖片,却放在“国际院线”,大概因为是奥地利影片的缘故吧。本国人最熟悉的“奥地利电影”是《音乐之声The Sound of Music》(事实上这是好莱坞制作,奥地利本国长年被禁,年长一点的,反而没看过。)
此戏的确是《音乐之声》和《闪灵》(Shining)的结合。戏内小孩最喜欢的歌曲,是《布拉姆斯摇篮曲》(或称Cradle Song)戏中人常站得直挺挺,牵手唱这首歌,有一种古典幸福的况味。
而《闪灵》里直挺挺站着的双生女孩,也早已成为恐怖片的经典。《闪灵》就算戏演完了仍然惹人猜疑,不晓得“活见鬼”,是幽闭症还是幽灵作祟,《Goodnight Mommy》好看的地方也一样。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人言人殊,自由心证。可以说是恶灵上身,也可能是“卡普格拉斯综合症”(Capgras Delusion),再加上灵活的影机运动,说是向寇比力克致敬,也是可以的。
电影也有一些小缺点,例如小孩发现病猫的洞窟,怎会布满头颅?妈妈为什么要偷嚼饼干?或许,这些只是故布疑阵。最大的漏洞却是:在奥地利这种国家,怎会允许一个母亲丢孩子在荒野中的住家,自己跑去动手术?
抛开这些不说,且说戏里男孩的顽皮行径:捉甲虫来养,以福尔玛林浸死猫,放大镜折射太阳光线起火,等等,在现实生活里,现代家长可能还以为这可以养成“男人”性格,无伤大雅,谁知到最后,一一成为致命的武器,最纯真的反而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