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錦:不厭其凡的平庸財案

──投銀從業員

歷年來的財案,就只是數字上的變化,加一些特定的小糖果,要求大魄力的財政體制改革,那只是個奢想。

總括來說,行政開銷一定穩佔整份財案的八成以上,剩下不到兩成留給發展用途;公務員的各種薪資和福利只有往上增加的途徑,因為公務員體系年年膨脹;首相署的行政和發展撥款佔據所有部門的首位,除了因為這個部門有多達八九個部長以外,當然也因為首相才是這個部門的真正主宰,錢多才能隨時隨地決定政治資源的用途。

財案公佈前的消息透露,今年主題是“減少赤字、降低生活成本”。答案揭盅,對比前一年的財案,明年也只能寄望減低區區0.1%的赤字,從3.1%減到3%。說到降低生活成本,各種稅收不減,消費稅就成功從市場吸走300多億的可供消費游資進入國庫,市場消費立竿見影,肥了國庫瘦了市場。發放的援金再度提高,領取的合格國民也按年增長;“人均高收入發展國家”的幻想只是空中樓閣,大約只有官僚體系才符合“人均高收入”群體。

如是者輪迴般的預算案,預算、不敷、追加、壓搾、搜刮,明年再來。

回過頭來看今年的財案直播,網際網絡的發展已經進步到不用盯著電視機,就是社交媒體的頁面,也能通過Jib哥的個人網頁看到清楚的直播。

比電視機有趣的是,網頁的直播能看到有多少國內外的網民直接收看,從一開始念財案就吸引了不少于1萬人關注,后來逐步增加到1.8萬的最高收視。網頁好玩的地方,除了提供直播,還能邊看邊給予評語和Emoji,網民都不如電視機前的觀眾般客氣,邊聽邊按情緒的表達,畫面上漲紅了生氣的Emoji頭像,是出現頻率最高的。

另一個有別于以往的情況,是財案除了宣佈數字和自吹自擂過往的所謂成就外,今年還加了一段大篇幅歌頌兩名故人。一人來自巫統的元老阿都阿茲達峇,另一人則是剛過世不久的伊黨長老協商理事會主席哈倫丁。借用宣讀財案的時刻來對逝者歌功頌德一番,畢竟也不多見。不需遠見或治國才能,只需向伊黨強烈示好,加緊巫伊未來合作的傾向和空間,或許就是今年財案最“精彩”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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