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吉:昆明二三事
*寄自厦门
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我在昆明“云南陆军讲武堂学校”参观“中国远征军历史”。讲武堂是中国近代史一所著名军校,名将如朱德、叶剑英等都出自这所军校。讲武堂旧址完整保留下来,它是一座黄色正方形,中间空出一片大草坪的建筑物。你仿彿可以看到将士在这片草坪上,练操呵叱,骑马哒哒的场景。
1942年3月到4月间,日军占领缅甸全境,切断了滇缅公路,使得中国大后方的战略物资陆路补给线,完全被切断。中国美国两国组成联军,入缅与日军作战,以夺回缅甸。国民政府组建远征军参与作战。新加坡、马来亚当时的卡车司机、汽车维修员响应中国抗日“南洋华侨回国机工服务团”,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在滇缅公路运送物资时被日军军机轰炸牺牲了。我们自小曾听长辈说过这段“死亡公路”事迹。此外,这场战役也造就了一代名将:孙立人将军以及美国的史迪威将军。
昆明是米线面食之乡,对我这个嗜面者、汤汤水水的拥护者,来到昆明,就是老鼠掉入米缸里。这几天昆明细雨绵绵,已解我想念热带雨季的乡愁。摄氏16度左右的气温,从清早开始的一碗红彤彤的脆旺米线,配上两个出炉的“破酥包”,昆明作为宜居城市,已在我名单中。
战乱中安静书桌
昆明人吃面,佐料很多,我一瞥,见邻桌的人吃碗牛肉面都把配料填得满满,我如法炮制,吃得一嘴香。友人问我,昆明置产前景如何。“赶快下手,不然又是一个厦门故事。”昆明虽然也是一个旅游城市,但并没有被旅游业的恶趣以及商业操作搞坏。翠湖还是干干净净一个市民晨运,平时散步的好去处。
昆明人走路似乎慢些,吃起米线,也因为汤滚烫,也得细嚼慢嚼。我来昆明,也走走西南联大的旧址,据闻附近民宅其实没有改变很多。联大是抗战时,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及南开大学师生迁移到昆明,继续办学的一段中国大学史上的“神话”。我走在石板坡路上,遥想抗战时,一众中国最顶尖学者,为学子们在战乱的中国找到一张张安静的书桌,著书立说,教学相授,为往圣继绝学。我常听同道抱怨,现在做学术讨生活不易,各种丛林法则,使得他们静不来,无处可藏。没有战乱的年代,心灵的战役更为激烈的,电影《Fight Club》早已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