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之面子書被五月天和Bob Dylan洗版,為了完全不同的原因。五月天來吉隆坡開唱,Bob Dylan拿下諾貝爾文學獎,讓全世界文壇的眼鏡碎了一地。
五月天在吉隆坡的演唱會,我其實有票,結果因為要上班,讓給朋友了,演唱會當晚在家痛哭流涕,我竟然為了工作賺錢不去看五月天。這已經是第二次我買了五月天演唱會的票,結果沒去聽,上一次是三年前在新加坡,也是因為工作,覺得自己人生好悲哀。
別人有五月天唱給他們聽,我只能在家裡唱五月天給自己聽。
至于Bob Dylan,我對Bob Dylan不熟,所以對諾貝爾文學獎也沒有什麼想法和意見。只是發現,好像很多人都對Bob Dylan拒絕拿獎發言一事非常肯定,既然如此,表示文學獎在很多人心裡,其實也沒什麼太大意義,不如廢了。
前幾天和正妹聊起聽音樂這回事。
中小學時聽很多廣東歌,聽香港流行音樂、聽張學友、聽Beyond,大一點聽很多台灣的歌,聽伍佰,當然還有年輕的陳綺貞周傑倫。大學時聽很多英文歌,聽Radiohead、Suede、Blur、Travis、Linkin Park、Incubus、Coldplay。老了以后什麼都聽,日文歌喜歡德永英明和玉置浩二,也非常喜歡印尼天團Samsons的神曲〈Kenangan Terindah〉,去Redbox時常點。
很年輕的時候,可能也曾覺得聽Radiohead比聽張學友周傑倫有品味,后來去了英國后才發現,那也不過就是一個群體、一個時代的反映而已。
當然也喜歡五月天。從十多歲時就好想好想飛,逃離這個瘋狂世界,到現在還是覺得這麼多苦,那麼多累。四年前在英國,我不願讓妳一個人,就丟了辭職信,頭也不回地跑回亞洲來。也忘了有多少次,失戀時在KTV喝掛,抱著朋友邊唱五月天邊抱頭痛哭,五月天是我那個世代的台語天團,有妳的將來,是我們的青春戀歌,唱一次哭一次。
所以在這三年內,參加的上百場文學講座裡,印象最深刻最感動的是伊格言在藝術之家講〈突然好想你〉,重點是在天空。而真正很強很厚的人,在看似很大眾的東西裡,可以看到更多。
五月天其實也很文學。
大眾是一種選擇,小眾是一種選擇。如同所有文本都有其價值,所有音樂都有其牽動我們大腦和人心的部分。何況是可以讓幾萬人抱著一起跳,一起唱,一起哭的音樂。就盡量多聽,然后找自己喜歡的,聽了有感覺的歌。作為一個聽者,如果可以聽到些什麼,那是自己的收穫。
至于那些什麼什麼才是好什麼什麼都是垃圾的所謂“品味”,說穿了也不過就是一種故作姿態而已,那也不是現在的我會想要關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