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 顧左右:《徒刑》的死刑
新加坡電影《徒刑》(Apprentice)有個開放的結局,就是鏡頭停格在男主角費杜斯拉曼(Firdaus Rahman)所扮演獄警,將要拉動執行絞刑台開關鐵桿子的動作上。這一刻意的安排,乃導演巫俊鋒想要觀眾在離場前,能冷靜腦袋思考,死刑有沒必要存在的複雜性。
在保留死刑,並採用傳統絞刑的新加坡,兼任原著編劇的巫俊鋒,當然比較不易拍一部反對死刑題材的電影。他于記者會的答問時,也表示喜歡拍攝議題式故事,但卻不願拍攝成果,成了議題探討蓋過人性因應體會的經驗呈示。
本片內容的切入點,一反以前太多同類電影都是由一個犯人的觀點來看,改為主要描述一位因父親死刑,變得自暴自棄的壞孩子,后來改邪歸正當上獄警,進而行刑門徒的過程,給他起初的偏執痛恨死刑,到后來瞭解死刑的複雜性,對死刑有了新的體會,即使繼續反對也不再是一面倒偏執的。
那過程,也間接反映了導演對死刑的看法。他說在編寫劇本時,從起初的理論上強烈反對這種做法。當收集資料訪問過一些劊子手、死囚家人等,他便有了更多較體諒的容忍,雖然仍原則性反對。
本片全片以英語和馬來語作為媒介語,敘述手法並不完全遵從商業主流做法,譬如全片極少部分採用配樂鼓動觀眾情緒,頂多是加強一些音效(絞刑台開閉、重物下墜聲等),故本片甚有記錄片的質感。
本片的兩位要角,除了費杜斯拉曼,飾演監獄行刑長的旺哈納菲蘇(Wan Hanafi Su)則為馬來西亞演員。他們都有出色的演出,雖然后者的角色刻劃,略嫌不夠深入,否則演員應該演得更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