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沒受過正規教育,不過,我感激我的父親和母親自我幼年開始就把刻苦耐勞和先苦后甜的習性傳授給我。
有記憶的是大約3歲時候,父母用椰子殼的碗盛著一塊木薯和一小塊番薯,給我當一餐。
那是二次世界大戰打得最激烈時期,靠父母自己種出來的木薯和番薯活命,已經是沒得好再嫌棄的幸福了。
雖然只有三歲,卻辨別得出,番薯好吃過木薯。
我總是伸手先拿番薯吃,父親和母親總是一臉嚴肅的,阻止我先挑好吃的番薯。
所以,牙牙學語的幼年期起,就習慣也習得先吃比較不好吃的東西,到上學之后,父母又要我嚴守難做的功課先做的習性。到成長之后,工作上,只要可以分出先后秩序的,很自然就是先把難做的做好。
到享用到難的先做的好處之后,才明白父母給了我一份終身享用不盡的貴重遺產,活用了先苦后甜的淺易又有實效的優良教養。
我沒錢財,不過,我把這份先苦后甜的生活哲學,當成豐富的資產再傳授給孩子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