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憤怒的時候,髒話往往沖口而出,君子如彭定康,怒罵中方的問候語,英國鄉野的村夫聽了也忍不住皺眉。
對國家憤怒、對領袖憤怒、對支持貪腐的紅衣人憤怒,髒話似乎更無可避免。在道德上,種種粗俗語言當然不過關,但它合乎情理,魯莽但俠氣,尤其見黑勢力明明干盡丑事還站在台上出口成屁,你不會介意台下人人出口成髒。
大馬的政治超人,最厲害的就是以鼓勵情緒的語言,去把一些爛政客譴責得鼻青眼腫。他錯了嗎?不見得。粗俗當然過不了道德層面,但如果我們正視現實,痛苦地想一想,我們都會選擇原諒他這個人。
該罵的一個不放過
誰想斯文掃地?偏偏已經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舉例國陣華裔政黨,不是一路乖乖和哈巴嗎?結果是什么?統統不獲尊重,也改變不了不公正的國策。
這些人明明有條件罵髒話,跟惡棍“對著干”,但他們從不那么做,按他們的說法是:“尊重國陣團隊精神”,但天知道誰把他們當成團隊的一分子?可是盡管被欺負被羞辱,這批傻蛋一律照單全收,一心一意做個好孩子好榜樣。
大馬超人從來不是這種孩子,他是一團火,孟子有段話足以形容他:“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冠讎”,翻成今天的話:“你這個領袖不把我放眼里,在我眼中你就是敵人!”超人一腳把形象踢開,管他什么道貌岸然,該罵的混蛋,他一個都不放過!
可惜超人的謾罵,在國外可以理解成愛國表現,這里不能。這不純粹是國家領導機關落伍,更說明言論自由被操縱,你有憤怒的大嗓門,我就給你打開一座囚門。
所有批評家在大馬如果站錯邊和堅定要自我亡命,好比說漫畫家祖納,假使在下一屆大選來臨前,還不會煞車好好煞住自己,搞不好意外就在不遠處。
超人可以逃,但我們所認識的超人不會飛,或許有人想關住他,但永遠攔不住他已經點燃的革命大火。他講髒話固然之,市井固然之,但更多人是透過他氣呼呼的憤怒,充分理解他對這個國家的愛,粗口有理,髒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