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代說來酒吧的客人形形色色,起初大家不相識,醉后便混在一起,有時還來些比賽,看誰輸了請別人喝酒。
有一天,大家做個游戲,每個人拿一個檸檬用單手搾,搾得最乾的人得勝。大胖子擠了半天、大力士擠得滿臉通紅、空手道高手拼了老命都搾不乾手中的檸檬。
一個瘦小的矮子不出聲地伸手一抓,怪怪,那粒檸檬給他擠得扁扁的,果汁一滴也不剩。
我們好奇地問他在什麼地方做事,他回答說:“稅務局!”
這次我又到東京,走在街上老遠地看到個中年女人跳前來打招呼,原來是從前的鄰居八代。
20年不見,她居然一眼就認得出是我,她親熱地握著我的手,拿出一張名片叫我晚上去找她,說要請我喝酒。一看,是銀座的一家高級酒吧,她的銜頭是什麼取締役,簡單來說便是老闆娘。我也替她高興,她由一個新宿區小酒女,掙扎到銀座來佔一席,著實不易。
當晚去了,可羨煞了我的朋友,我在她店裏像是土皇帝,她把所有最好的酒女都叫來陪我,個個都很年輕漂亮。
——酒女講的故事(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