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王修捷：有關siri及人類語言邏輯

朋友愛玩Siri，有時會將Siri的Silly對答放上網，我有時瞧見覺得滿有趣。

這件事情的有趣在於，語言這回事，真的只需要構成對答就完事了嗎？我們都知道Siri是死物不是嗎？

但事情沒那麼簡單。Siri本身具有一定的革新意義，有時它懂得回答你，背後必然有一定的語言邏輯。但關鍵之處在於，若日後出現能對答如流的人工智能，人類想必能發現，“懂得與你對談”跟“懂你”之間有著很大的差異。

日前，香港科技公司正著手發展一種類似Siri的玩意兒，想要將人工智能對答系統應用於金融行業。換言之，若能使用機械人替代人類回答客戶問題，銀行成本將進一步降低（但也意味著大量裁員）。

那位工程師的想法很有趣：他認為大部分客戶的金融問題都是可預測的。也就是說，只要能夠包含客戶所有可能會問的問題，是絕對能夠使用人工智能來替代人類站崗——你該不會跑到銀行問職員“請問怎麼煮意大利麵”吧？

Siri之所以能夠面試，很大程度說明了人類語言邏輯本身是存在可預測性的。除了對答方面的邏輯，甚至可進一步延伸到個人語言邏輯。J.K羅琳化身男性撰寫推理小說，書出來以後，大家對於這位陌生作者充滿好奇，便曾委託某大學教授破譯她的書寫指紋，從而曝露她真正身分。這件事情說明了，只要掌握了一個人的書寫或語言邏輯，便能從中辨認出作者的真實身分。

我還記得少年時期，朋友總愛打電話給班上某女孩。有一次我心血來潮，預測她七句對白，交由我朋友去驗證。雖只是一個小游戲，但讓我們三人吃了一驚的是，那七句對白都應驗了（只是遣詞多少有點差異）。這說明了什麼？除非脫離邏輯，否則人類的對答是有可能被預測的。若你熟悉那人，預測準確度相對提高。這也是為何那科技公司會想染指銀行業客服人工智能的原因，因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天方夜譚。

但邏輯背後的情感運算部分，則不是我輩所能想像的科技了——公式能告訴你一頭大象經由傾斜滑道滑下，其速度能藉由體重、滑道傾斜度等因素計算出來。但公式無法告訴你，大象是痛苦的。

有朝一日，我們會發展出具有情感能力的人工智能嗎？換言之，它懂得回答你之餘，也懂你嗎？若有那麼一天，大概人類就真的能和機械人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