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绥杰：驶过印象──小巴香港

香港的交通很便利，这是一般到过香港的旅人都会给予的评价。去铜锣湾逛街，到尖沙咀欣赏维多利亚港夜景，再上旺角酒吧喝饮通宵，在回宿的路上，悠悠地哼起那首脍炙人口的〈下一站天后〉，提醒你到站了。

隔天一早，速速赶往儿童梦想天地——迪士尼乐园玩个痛快，这是一般旅人的标准行程，也是自小沉浸于港剧的我们这一代对于香港的深刻印象。只要摊开港铁路线图，只要你看得懂中英文，就可以随着这标准路线，按图索骥玩乐去。

香港很小而已。

这也是一般到过香港的旅人都会有的感觉，事实也确实如此。香港面积只有1100平方公里，相比起大马的33万平方公里，整整差了300倍之多。但与此同时，人口却高达七百多万人，是马来西亚的三分之一，可以想像这其中的拥挤程度了。

因此，一个普通旅人在这么一个交通便利、面积小而人口高度密集的城市，一般旅人只要在此待个三四天，即可号称玩转香港，似如一位香港通了。

我不是一般的旅人，没去过铜锣湾行街、睇戏、食饭，也没到过迪士尼乐园回味童趣，但和一般的香港人般，每天定会乘搭小巴来回穿梭，行走各地。

小巴分为绿色与红色小巴两种，最大的不同是绿色属于专线小巴，有特定路线与代号，在一般的巴士站牌能清楚地被标示出来。相反的，红色小巴既没特定路线与代号，司机还能根据交通情况随时调整行车路线。又因为香港人都是讲求效率的一族，因此在全港共有4350辆小巴，在小面积上同时间有如此数量的小巴，所以大概不需多少分钟，就能见到一辆辆小巴在路上高速行驶，搏了命，温饱三餐。

我到香港第一次出门乘搭的交通工具不是港铁，而是红色小巴。上了这辆只有16座位的小巴时，既不懂得如何付费，又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司机即高呼赶紧坐下，随即呼啸而行。

香港的巴士司机一般脾气都不好，最要命的是既没有特定路线，也就表示你要非常熟悉当地的地理位置，要知道在那个位置下车！

我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在香港的第一天就搭上如此道地的红巴。我就只好随便找个多人下车的站点，随人群下车去。哪知，司机就在此时再高呼，你还没付钱！原来红巴都是司机自负盈亏，再加上牌照与租车费，还需应付黑势力团体的瓜分，实在不易。

我喜欢乘搭小巴，速度快、效率高，还有那一份独具一格的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