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30萬圓 跟狗“做” 作家揭日本貧困女性悲哀 | 中國報 China Press

給30萬圓 跟狗“做” 作家揭日本貧困女性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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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有人要找我去拍A片喔,說跟狗做,就給我30萬!”



性產業,真的能幫助女人脫離貧困,甚至賺大錢嗎?日本作家鈴木大介的《最貧困女子:不敢開口求救的無緣地獄》一書,血淋淋的揭露了該國性產業底層女性的真實悲慘生活。

被認為是先進富裕國家的日本,其實貧富差距的問題,比大家想像中更嚴重。調查顯示,日本陷入貧困的孩子佔了16.3%,每6個小孩就有一個陷入貧窮困境。

日本單身工作女性,每3人就有一人年薪未滿114萬日圓(約4萬3502令吉),月入不到4179令吉,在日本其實很難生存。

她們生活在大都市裡,賺的錢永遠不夠花,孤苦無依;因為申請社會救濟的手續太複雜了,她們也無力求助,就只能進入性產業。

但即便是性產業,一樣有階級之分,年輕漂亮的、相貌姣好的,永遠有接不完的客人;生過孩子的、肥胖的、身心障礙的,就只能接下一般人不願做的粗暴工作,賭命去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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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大到孩子面前割腕

日本有一群身形肥胖或身心障礙的女性,連想賣春都找不到客人,只能接下一般人不願意做的雜交、人獸交、排泄物色情影片,或忍受客人拳打腳踢,想求救也喊不出聲,壓力大得在孩子面前割腕,再哭著求他們原諒……

該國報導文學作家鈴木大介訪遍應召站、酒店、AV業者,記錄這群連從事性產業也快活不下去、窮得想去賣肝臟的真實底層女性生活。

29歲的清原加奈,真的是“一無所有”的代名詞。她從小父母離異,遭母親虐打,但她說:“雖然她生氣的時候很可怕,可是溫柔的時候也溫柔到朋友的媽媽都比不上……就算會被打、被菸頭燙,我還是覺得跟媽媽在一起比較好。”無奈清原加奈之後還是被送入孤兒院了。

她從小體型肥胖,備受排擠,結婚以後也不幸福,日日夜夜被家暴。為了保護孩子,她一怒之下將前夫轟出家門,卻也頓時失去經濟支柱——早在懷孕時,她就把工作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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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嗆整形減肥後再賣春

為了照顧小孩,她無法到離家太遠的地方打工,工時也不能太長,求職處處碰壁。面對付不出來的水電費、瓦斯費、房租等龐大生活開銷,加奈只好把腦筋動到交友網站上,開啟一個又一個的賣春夜晚。

然而,即便從事性工作,加奈也賺得不順利。“因為我長得不可愛……”她曾被酒店經紀怒吼“去整形跟減肥再來!”在交友網站上可能一整晚只有一名客人願意搭理,也曾被殺價到約210令吉,挨打被踢的次數早已多得數不清。

好不容易靠賣春保住水電、瓦斯與手機了,加奈卻越來越想死,好幾次在客人、孩子面前割腕。割腕後,她只能一直跟孩子道歉:“對不起,我是個糟糕的媽媽,對不起……”

為什麼不尋求社會經濟協助呢?“要是失去孩子,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求助,安養機構可能把孩子帶走,她不願意讓小孩跟自己一樣在育幼院長大;她每句話都透露母親對孩子濃厚的愛,卻也顯現出單親媽媽走投無路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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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女障友拍變態色情片

另一群位於性產業底層的,是身心障礙女性;由於色情影片產業有些很少女優願意做的“特殊需求”,例如雜交、輪姦和人獸交等,不少掮客會穿梭於歌舞伎町,搭訕這群“一看就知道是殘障人士”的女性。一名輕度智能障礙的女子就說:“有人要找我去拍A片喔,說跟狗做就給我30萬!”

身心障礙女性很常被找去拍攝一般人無法忍受的粗暴色情片,拍攝所謂“3大NG”(重度性虐待SM、肛交和排泄物片),在完全無視人權的環境下賺錢。

有業者表示,一般女性身體無法承受太過激烈的雜交、性虐待,但智能障礙女性不善於表達、又“強壯”,“所以沒關係”。

業者對智能障礙女性似乎有種刻板印象,認為她們多數肥胖,因此特別“耐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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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週一晚到性產業打工

明明就有庇護工廠,能習得一技之長,為何這群身心障礙女性還要走入性產業?一名負責招攬身心障礙女性的酒店經紀人,道出她們的辛酸:“是要去庇護工廠賺零用錢,還是靠自己賺來的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呢?就算是智能障礙女性,也想打扮得漂漂亮亮,也想出去玩啊……”

和這群底層女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把應召女郎當成“副業”的工藤愛理。愛理相貌清秀可愛,也沒有經濟壓力,一週花一天晚上到性產業“打工”,深受歡迎也為此驕傲,像她這種位於性產業金字塔頂端的打工族,完全不懂清原加奈為何要割腕自殺,也不會明白身心障礙女性只能拍雜交片的苦楚。

“賣春不是賺很大嗎?還在抱怨什麼?”這是常見對性工作者的批評,但首先,不穩定的客源根本賺不了大錢,像前述清原加奈那樣的肥胖女性,不只很難接到客人,也時常被羞辱、毆打。

用K他命麻醉陰部止痛

再者,這份錢完全是賭上性命在賺的。例如未滿18歲就開始從事性產業的逃家少女,性器官尚未發育完全,每天接客下來,性器官就會出血、潰爛、流出大量分泌物。

為了讓她們能持續接客,有些援交應召站會為她們準備棒狀潤滑劑、用於性器官的局部麻醉劑“利卡多因”,有些少女甚至會用K他命來止痛,把這些東西和慣用的潤滑劑一起放在化妝包裡,隨身攜帶。

對這群少女來說,身體早已不屬於自己,性器官只是用來賺錢的“工具”,用麻醉劑就不會痛了、用潤滑液就可以讓客人順利將陽具插入,一切都只是為了錢,為了活下去而已。

《最貧困女子》作者鈴木大介認為,要保障這群從事性產業的女性,第一要務就是讓性工作成為“正式的工作”,做一套正式的法規、納入政府管理,才能避免性工作者在毫無人權的工作環境下被剝削、被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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