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期間,探訪一位康復的中風朋友,這一回見她,遠遠看到我,竟發出宏亮的“哇”一聲,這是因為我並沒預先通知,讓她不知所措的叫了出來!
她在去年因中風入院,入院時人已昏迷,經過醫生搶救,兩度手術,取出腦內瘀血,在昏睡了十多天后,終于醒了過來。
當她還在醫院加護病房昏迷,我去探望時,看著她不省人事,親友們都一臉無助,大家心急如焚,唯有求助一切可求助的力量,把一切交給偉大的造物者!
之后,知道她終于甦醒,在醫生和家人的細心照顧下,最后獲准出院回家,然而,她並沒完全康復,出院后的她,卻因此無法言語!
那時再去探望她,對著我,她只能發出“呀!呀!”的聲音,每一聲每一句,似乎有許多話想說,但卻說不出口,我心想,這是極大的折磨和痛苦,沒有可以溝通的方式,心裡想說的話始終無法說出口;以往我們常說“難言之苦”,看著她,我終于明白了什麼才是“難言之苦”!
探望她后回來,我心想,她醒來后,知道自已發生的事,應該有很多話想對旁人說,很多問題想問,很多心情想抒發,卻無法一句句從喉嚨發出聲音,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情,由于右手也因為中風而無法伸展自若,自然也不能通過書寫來表達,這是何等痛苦啊!
那天再見她,她終于可以說出一些簡單的單句,她也開始有了笑容,她的笑容也綻放到她的眼裡,可以想像,多少個日子的鬱悶,通過一句句簡單的話語,把她從黑暗中拉出來。
平常人如果不曾經過失去,無論如何是不知道擁有的可貴,不僅打妄語,更有得勢不饒人者,小事化大,只為自已一口氣,用語言置人于死地;踫到這樣的人,我們只好吃虧當吃補,讓因和果去說明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