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下一期還會不會在這裡出現,如果沒有在這裡出現的話,那便是我牽著那倔強的黃牛,如同老聃走過函谷關,往更遠的他方去了。至于他方在何處?我心自由,所以沒有一個“地方”是我明確的歸宿(多詩意的人生啊!)
說完上面那段廢話,接下來就要應景說一說我們這60週年國慶。我不是國慶寶寶,對國慶從小除了8月31日這天是公共假期外,就是在家裡打開電視機,觀賞國慶慶典儀式的直播。
我小時候,獨立廣場之于我,是遙不可及的地方。前陣子,忽然冒起到那片廣場走走的念頭,拾起包包就去了。抵達那裡,默默走過,沒有了小時候的憧憬和想像,反而多了幾分冷漠和無感。
我想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吧?不會有人莫名對某事某人某物充滿熱情衝動,如果有的話,想必是件很奇怪且讓人費解的事情。然,國慶日就是要在獨立廣場舉辦慶典,看噴射機拉出輝煌條紋的色彩,看軍樂隊奏起激昂的軍樂,然后看國家領導人檢閱三軍……這些從電視熒幕裡看到,並且殘留在記憶裡的畫面,現在想起來,是那麼不真實。
因為不真實,所以總覺得國慶日跟自己沒太大關係,就好像在餐廳或咖啡館裡,偶爾看到別人慶祝生日那般,或許心底會悄悄泛起漣漪,但這漣漪並不持久,很快就恢復平靜。
然而,我想這樣是不對的。
那天有人問我關于愛國的問題,朋友說,他不會太愛這個國家,倒是覺得我太愛這個國家了,乃至到鄰國歸來,只一味說別人哪裡不好,哪裡要改進!他笑著說:“你就是大馬來西亞主義者!”
我是大馬來西亞主義者嗎?那天聚餐后,我想了整個午后,最后抱著哈耶克的書睡著了,醒來,沒答案。去年,跟林韋地談話,他說我是徹底的馬來西亞人,是很本土道地。我愣了一下,結果他才說,他小時候在台北念過小學,中學在馬來西亞,大學在英國,如今在新加坡就業,成長和生活都在不同的土地和文化上吸收著不同的養分。看樣子,我的確沒有身分認同的問題。然而不知為何,成年后,身邊許多人都有身分認同的障礙,很奇怪吧?因為這問題太深奧,加上我是金魚腦袋,十分簡單,記憶短暫,太艱深的問題我都只是輕描淡寫帶過,關于身分認同就留給有識之士做深入的釋疑工作吧!
回到國慶,縱然國家目前面對各種問題,我們的日子過得苦哈哈,但終究要咬緊牙根熬過去。我也知道這幾年,很多人對我們所愛的國家有許多負面情緒,不過就我看來,至少我們不是活在戰火連天的苦日子裡。我們只是因為經濟差到不行,收入與支出不均衡,阿Q一些,至少現在我們是和平的,只要和平存在,我想便是最大的幸福,國慶日就讓我們釋放多一些正能量吧!雖然壞蛋很多,但生活還是要過的,養精蓄銳,用在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