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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华

得闲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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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华:我看起来怎么啦?

早前有一次坐轻快铁从城中城KLCC到南湖车站TBS,遇上下班的人潮,车站内候车的乘客看过去密密麻麻一片,站满各个角落,每节列车上都拥挤到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我随着后来上车的人群,只能尽量向内挤压出可以容身的位置,忍耐到站下车。

有一看来像是上班族的印裔少女,戴着耳机坐在座位上,看见站在她前面背着小背包的我,背包里其实只有一本工作日记、记事本和一支手机,就站起来要给我让座,并用很诚恳的语气叫我坐下。我马上举手示意回谢不需要,站一下没问题。她反而由于我的拒绝而有点不好意思。我一再说没问题,别担心。她才坐了回去。

这少女的举动让我感到很温暖,我比她早到站,下车时我还向她点头微笑以示道谢。

不久前坐电动火车到谷中城,等了超过半个小时的火车,等候的人很多,车上乘客也多,上了车很难找到座位是很自然的事。有一看起来像学生的马来少年看到我马上站起来叫我坐下。我随即按着他的肩膀说,没有关系,站一下就好,我很快就到站下车。再拍拍他的后背,表达我的谢意,他才坐回去。看着他腼腆的笑容,内心有一股暖流涌了上来。

看上去变老了?

可是当时也马上回想,我看起来怎么啦?我有那种衰老到连站着都会让人担心的地步吗?其实我不介意走路和站立,就当是运动。难道人家看不出我换上运动衣还可以跑上十公里?难道人家看不出我还强壮的体能?

有时善良会伤害他人,正如他们的善良伤害了我长期保持运动维持健康体格的努力。

然而,这些后生的礼让精神确实让我感动。

又想起数年前,那是在我腿伤接受治疗期间,一天开车去One-U购物广场,广场在繁忙时间通常都是一位难求,转了好几圈都找不到停车位,只能一直兜圈子或索性停下来等候。

停车场各个角落都有保安员看顾。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车位把车停好,当我下车时,有一位保安员看见我走起路来一拐一拐,可能错以为我是身障大叔,竟然指示我把车子停去身障人士OKU的位子,说那里还有空位,也比较接近广场进口处。我只表示感谢他的关心,说不需要,并没有把车停过去。

我只是受伤,不是身障。所以不需要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况且我的车子也没有OKU标贴——虽然保安员是一番好意。

这些经验让我觉得我们的社会变得越来越文明越美好,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善良亲和的维系,大家会为他人着想,更友善有礼,懂得体谅,互相尊重。显然我们的公民道德教育做得不错,年轻一代况且如此,这样的社会带给人很祥和的安全感,充满乐观的希望。

事后常常看到镜子还是不禁会停下来看一看自己的身形和样貌,我真有老到要人家让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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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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