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Justin Ang
采摘水果,薪水竟然比其他工作最低薪水高一倍?
打工度假,顧名思義就是一邊打工一邊度假,能體驗當地生活的同時也能探索當地美景。但要想度假,資金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打工賺錢儼然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在紐西蘭,一般都以小時來計算工作時間,並且在每周結算工資而非每月。工資分發日均在周三或周四,也就是說在紐西蘭工作滿一周後隻需等3至4天就能拿到你上周的工資,不同於我們馬來西亞需要苦等一個月。截至2024年4月1日,紐西蘭政府已將最低工資調至每小時23.15紐幣(約RM66.45),也就是說無論任何人或從事何種職業,隻要你是在紐西蘭工作的合法員工,都將能拿到稅前最低每小時23.15紐幣的工資。 因此要是你能找到一份一周工作時長40小時的工作,那麼你將能獲得一周稅前約900紐幣(約RM2583.31)的工資 (40小時 x 23.15紐幣=926紐幣)。
最低工資隻是一個標準,對於不同專業的人群來說 工資也會大有不同。要是你能找到一份需特定專業技術或知識的正職,工資也可達到28至32紐幣(約RM80.37至RM91.85)每小時不等,甚至還有可能更高,當然這也完全取決於個人的專業能力。 雖然紐西蘭給予的最低工資並不低,但政府抽取的所得稅(income tax)也相對較高。紐西蘭的所得稅根據你年資的高低進行調整,介於你收入的17-40%不等。意思就是說,賺得越多,抽取的所得稅也會相對提高,所以工作量的增加可能並不會看見很明顯的收入激增,但絕對會失去更多的私人生活時間。這也因此促使了當地人在面對工作都有點到為止的文化,也就是按時上下班以及下班後不會過問工事,當地人在工作結束之後都會把時間留給自己或最親近的人,真正實現了Work-life balance。
為什麼會一房難求?
在上期,我提及了農業工作以及打工度假的熱門新手村Te Puke總會出現一房難求的情況;其實不僅僅是Te Puke有如此情況,絕大多數以水果為主要產業的農業小鎮裏,每每碰見收成季節都會有一房難求的情況發生。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小鎮上的人口本就不多,而人潮階段性的蜂擁而至,也促使供不應求的問題越發嚴重。為何人潮湧入總是階段性?其實這跟打工度假文化,就業機會和季節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在農業裏,水果產業主要是以維持果樹種植來確保有質量的果實生產。不同的水果在不同的季節裏所需的工作量和人力資源都大有不同。但無論是任何水果,在平日裏的維護工作並不需要動用太多人力資源,隻有在收成季(Harvest)才是就業機會最多,工時最穩定也最能賺錢的季節。為什麼?因為水果不能等!已經成熟的果實必需在它最完美成熟的狀態摘下並保存或出售,才能確保大眾買到最鮮甜且有品質的果實。已成熟的果實要是留在果樹上太久,不僅果實質量會變差,果樹的營養也會持續被吸收,這將會影響果樹來年的果實產量。為了確保果樹的健康以及果實的品質,水果產業者都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同步完成所有果實的采摘、包裝、保存、出口及出售的工作。
正因所有工作都必須在同時期同步完成,所以收成季都會需要比平日多幾倍的人力資源;同樣的,一旦收成季結束,也就意味著大批工作者需要離開並移動到其他小鎮尋找新的就業機會,以賺取旅費及生活資金。這是主要導致人潮階段性湧入的發生,也是為什麼你會發現絕大多數打工度假的朋友都會很頻繁的在遷移,要不是因為旅行,那多半是因為又是時候要尋找新工作了。當然這種情況一般也隻會發生在從事農業的工作者上,如果你是期望安穩,你也可以應聘一份正職並呆在一個固定的城市或小鎮來完成你的打工度假之旅。這沒有對與錯,完全取決於你怎麼選擇。
我個人覺得,正因為農業的這特殊性,而使得打工度假增添了更多的色彩,也促使打工度假更有趣,它給了你一個理由離開,給了你一個持續往前不停探索的動力。這種流浪感應該也隻有在打工度假這短暫的時間裏才有機會體驗到,試問你自己怎麼會平白無故的不停搬遷不停的更換工作呢?因此,就單純以體驗的角度來看,我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當然,這種體驗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興趣。那麼換作是你,你又會把這當作是一種自由,還是一種折磨呢?
采摘工作靠體力和耐力
在收成季裏擔任果實采摘員(picker)一般都有機會賺取更高的工資,但相對的體力與耐力的需求也是加倍的,因此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承受采摘員的工作強度。從事與采摘蔬果有關的工作,絕大多數都會以采摘的數量來計算工資。計算方式各有千秋,但都視公司的製度或蔬果的種類而定;有的是以團隊采集的總量再將獎金平分,也有的是以個人所采集的重量或桶數來計算個人報酬。但不論是團體或個人機製,你的采摘速度都必須快,因為一旦你摘得慢,你都將面臨隨時被公司開除的風險。
以下就以我體驗過的櫻桃采摘員(cherry picker)角度來給大家提供一個概念,究竟摘果的“計件”機製報酬如何操作和計算。櫻桃采摘的計件方式均以個人桶數來計算(普遍約5公斤一桶),你需要在規定的時間裏達到公司設置的最低桶數要求,才有機會獲得額外的獎金報酬。不同公司會有不同的計件標準和工資計算方法,我之前的公司是以每小時要采摘最少2.25桶為標準;因此要是我當天的工作時長是8小時,那我就必須采摘最低18桶(2.25桶 x 8小時=18桶)之後才能開始進入“計件”機製的獎勵報酬。“計件”的獎勵報酬依舊以桶數計算,不同品種會有不同的報酬價格,一般介於一桶5至12紐幣不等。假設我當天摘的櫻桃品種報酬是5紐幣一桶,標準為2.25桶每小時,而一天工作了8小時之後的我完成了50桶,那麼我當日的稅前收入將會是:
8小時時薪工資 = 185.20紐幣(23.15紐幣 x 8 小時)+32桶計件獎勵報酬=160 紐幣 [(總數50桶 –最低標準18桶)x每桶5紐幣獎勵] 總結:當日稅前工資總數為345.20 紐幣(185.20+160)
要是以上述方法來計算,你一周連續工作5天且都穩定發揮,那你將能獲得稅前1726紐幣(約RM4954.21)的工資。比較起相同工作時長但卻只能領最低薪資的朋友來說高出了一倍之多,這也就是為什麼相傳摘果工作比較好賺的原因。 雖然工資看似很美好,但一天50桶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辦到的成績。采摘工作不僅需要暴露在烈日之下,胸前也需要一直背負著一個桶子或袋子裝載著所有采摘下來的果實(或許需要一直負重5至20公斤不等的重量去摘果,視水果種類而定),也需要自己搬運采摘工具。總得來說十分考驗體力與耐力,身體的負荷也絕對是加倍的,因此真的需要視自己的能力來選擇適合自己的工作,不要拚了命損壞了自己的身體而得不償失。當然我也有遇過覺得自己體力負荷不來但最終能完成一日100桶戰績的朋友。因此如果你有嚐試的機會,我都會建議大家先體驗看看,之後再自行判斷和決定是否要繼續,因為采摘工作也確實會更好玩,但究竟好玩的點在哪裏呢?下期讓我們繼續了解關於紐西蘭果園的工作日常還有細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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